霍靳琛的脸黑得能研出墨来。
“你就这么怕你二婶?”
七月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怕她,我是怕她那张大嘴巴。”
见七月已经匆匆套好衣服,霍靳琛再困,也只得撑起来穿上裤子。
倒是七月,好奇的瞥他一眼:“你起来干嘛?”
“送你。”他说着,又去捡衬衫。
“不用了啊,我打个车回去很方便的。”顿了顿,又说,“大清早的让我家邻居看到影响也不好。”
霍靳琛脸色一黑。
最后她也没舍得让他送,半哄半骗的把他按回床上:“你好好睡一觉,白天还要开长途。”
离开时,在电梯里自己却忍不住连连打着呵欠。
虽然她昨晚依稀睡了一觉,但那种状态,怎么也不可能睡好。
早知道就不作死了。
回到连家,是六点四十。
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刚一睁眼,就看见玄关处的连慕尧。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七月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小叔……早。”
连慕尧的视线落在她身后,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忽然一紧,面色不善的扭头就走。
弄得七月莫名其妙。
就算关系尴尬,你好歹打声招呼说声“早”再上楼吧。
经过沙发时,看见一张纸条落在上面,大概是连慕尧落下的吧。刚想拿上楼递给他,目光一瞥,就看到“银行拆借”几个字,后面的利息数额,更是令她瞠目结舌。
七月想了想,又把纸条放回原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上楼回了房。
果然没一会儿,连慕尧去而复返,似乎在找什么,最后俯身,从沙发上捡了起来。
七月阖上门缝,兀自去了洗手间,想换身衣服补个眠。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想起楼下那会儿连慕尧脸色为什么那么差。
圆领的领口里,深深浅浅,全是被男人疼过的证据!
老男人!越来越过分了!都说了不要留痕迹!
七月恨恨的,想打电话骂他,念及他刚睡着,只好拧着眉作罢了。
换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睡死了,连二婶叫她下去吃早饭,她也没去,只推说身体不太舒服。
二婶下了楼,对着餐桌上的连笙和连慕尧说:“七月说她不太舒服。一会吃好了,我再单独拿点上去。”
连慕尧听到她说“不舒服”,脸色愈发的沉郁。
……
七月一觉睡到晌午。
醒来看到床头的白粥,肚子马上咕咕的抗议起来。
昨晚奋战一夜,早上又没吃早饭,她已经饿惨了,爬起来飞快的洗漱了下,就盘坐在床沿端着碗吃了起来。
吃完饭她又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吻痕比早上那会儿的触目惊心要好多了。但还是不能见人。
从包里抽出那条备用的丝巾,在脖子上打了个结,然后回房收拾行李。
三点钟,接到霍靳琛的电话:“我现在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