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怔了怔,片刻后,虚脱的笑了笑。
她也真是烧糊涂了,要是一般人贩子,哪那么大胆子,把她从私立医院的手术里给弄走。
可到底谁这么恨她入骨呢?竟想到这个办法让她消失!
七月的脑海里,本能的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
梁洛刚走了两步,皮鞋鞋尖忽然踢到什么,一个矿泉水瓶子嘭嘭的滚远了。
他看清自己踢到的是什么,无聊的摇摇头,正要走远,又仿佛想起什么,折回去,一直到路边捡起那只矿泉水瓶子。
里头塞的……是纱布?
他倒出来,大团大团染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忽然,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筒子楼,又想起那男人问是不是他女朋友时的诡异笑容……
等梁洛重新折返,来到筒子楼内部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地上还扔着男人的烟头,垫坐的报纸,再往里走几步,隔间地上还有喝过的矿泉水瓶子,跟他刚才楼下捡到的那只一样。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只染血的瓶子是连七月扔下去的!
只有她刚做过手术!
一想起那大团大团的血,他就开始害怕,马上拿出手机:“我找到连七月的下落了,在涛岛上的一个废弃小村庄,他们人刚刚离开,应该走不远,你赶快派支援……”
温煦杨握紧了电话:“你继续跟上,直升机马上就到!”
……
七月被人蒙着眼睛,脚下踉踉跄跄,没两步突然脚尖被什么绊倒,重重栽倒在地。
“唔……”伤口被压到,她疼得眉心都皱成了一团。
头顶几个男人在用方言交谈,似乎是嫌她麻烦,想把她丢在这。
那首领却指了一个人:“你背着她,继续。”
其他人纷纷不解,带个女人跑路多麻烦啊。
“关键时刻说不定她还有用。”首领不由分说,已经把七月拎起来扔在男人的背上。
从居民区到停船的位置,要经过一条崎岖的礁石路。七月匍匐在男人背上,刺鼻的汗臭味,身体的颠簸,令她忍不住,一口酸水就吐了出来。
那男人哇哇大叫着,就要将她摔在地上,这时,那首领亲自过来,手扣在她腰部,往肩上一扛,七月整个人就被他倒挂着扛在了肩上。
这样,即使她吐,也只能吐到地上。
被蒙着眼睛的七月就这么头朝下被挂着朝前移动,脑部充血加上胃部不适,吐得更加厉害,几乎是“哇哇”的吐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