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侧头听着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护花使者。
再说了,就算有护花使者,他现在也好像不适合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对她这样说话吧。
习惯了他的双标,所以安夏的情绪并无任何波澜,没有气愤,只有讽刺。
“听陆总这语气,似乎很看不起护花使者这个名号啊。”
安夏幽幽转过头,平静的样子只让人觉得疏离。
“但陆总自己不也是护花使者吗?一个把自己所有精力都放在外面野花身上的人,哪来的资格嫌弃自己的营友啊。”
从认识安夏的那一天起,她表现出来的只有乖顺的一面。
不管说什么,对她在做什么,她永远都是笑脸盈盈的待他。
大度,可爱,不计较,懂分寸,懂事,孝顺。
这是陆北川在安夏身上看到的所有优点。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就算当初奶奶用陆氏的继承人位置威胁他要对安夏负责要娶安夏,他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除了家世,安夏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妻子。
所以他听到安夏提离婚会生气,会本能的不愿意答应,就是为了要给陆家主母这个位置留下一个几乎毫无争议的完美人选。
陆北川为自己最近这一切有些反常的的行为想了个完美的说辞。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也顺带着对安夏此时冷漠的姿态多了些包容。
“我知道你最近状态不好,所以不会跟你计较。景阳的事我都了解清楚了,你确实受了点委屈。不过我也提醒妈了,她下次不会再对你这样了。”
这是陆北川自结婚后难得能如此耐心的对安夏说出这么一长串平和的话。
以往他总是随便几字把人敷衍了了事,难得能多说几句,也是句句带刺,字字讥讽。
只是他这居高临下的姿态……
安夏讽刺扯扯唇,无语到有些想笑。
他该不会把这种本该就是正常人的交流沟通方式当成是对她的一种恩赏了吧。
从前江清予总说她太卑微,把陆北川惯的太过分了。
但从前她脑子里只有年少时被陆北川惊艳的美好和对他的崇拜喜爱。
恋爱脑上头的她从来没觉得出自己身上有江清予说的这些问题。
可现在,安夏觉得江清予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她就是太惯着陆北川了。
一味的隐忍和忍让让陆北川狂妄自大的以为她安夏这辈子除了他陆北川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从前她眼瞎愚蠢愿意惯着,但现在——
她不愿意了!
浪费了这么多年宝贵的青春时间在这个凉薄自私的男人身上,安夏彻底醒悟了。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永远都不会回头,安心家庭的男人身上,还不如多花时间充实丰盈自己。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那么自恋。”安夏嫌弃掀眸,看着陆北川的眼里多了几分怜悯和可怜。
“以前你总是怪我,觉得是我心机虚伪才导致我们的关系恶化僵硬到这般地步,现在知道冤枉我错怪我了,你就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你妈。陆北川,这三年跟我领证跟我一起住在天竺苑生活的人是你不是你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是你这个丈夫的问题,你一不尽心二不尽责,”
安夏说到这,停顿了下,舌尖泛着苦涩。
“三还出轨……”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真的就是卑微无用到陆北川出轨才舍得放下这段付出了多年一直在坚守的感情。
“所以我才提出离婚。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的施舍,也不需要你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来委屈求全的成全我,我只需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然后跟我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喜欢陆北川这么多年,安夏多少还是清楚陆北川的脾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