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看着认真的微微蹙着眉抓着自己的手在流动的水流下冲洗的安夏,被烫到的地方虽然痛,但心情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她下意识的反应已经暴露了一切。
她还是非常在意自己的。
“蠢吗?不知道要带手套端吗?”安夏仔细注意着陆北川的烫伤,完全没看到在她身后嘴角已然弯起些弧度的脸。
陆北川理直气壮:“我又没做过这些我怎么会知道。”
安夏有点被他这语气气到,转头。
“所以我就是天生会的吗?”
陆北川闭上了嘴。
因为他感受到安夏生气了。
处理的还算是及时,冷水冲了许久后,被烫红的地方明显褪淡不少。
安夏找出医药箱拿出常年备着的烫伤膏给陆北川涂上。
“要是难受的厉害就让肖铭送你去医院。”
说完,安夏就不管他的赶紧拿上包包出门了。
真是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本来还充裕的时间就因为给陆北川处理烫伤给耽误的有些紧迫。
刚开门换了鞋就要出去,安夏却被人抓住。
陆北川又粘上来了。
“你放手!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面试不能迟到的!”
“你走了我怎么办?肖铭又不知道我早上是怎么烫伤的。万一我一会出事被送去医院,医生要问具体情况,你让肖铭怎么回答。”
陆北川头头是道的扯着理由。
“那你就痛着。”
水泥封心后安夏的眼睛都亮了很多,以前会被轻轻松松拿捏的苦肉计她现在已经完全免疫了。
对于陆北川的这些说辞她也不会轻易心软。
她现在更多的是觉得后悔。
刚刚就不该心软的给自己找麻烦的。
现在好了,甩都甩不掉了。
陆北川愕住。
这女人心狠起来是真的非常心狠啊。
“就那种等级的面试比我的安危重要?”
安夏火了。
“什么叫就那种等级?你要是看不上就闭嘴!我也没让你发表任何意见。”
好心帮了他差点耽误了自己的正事就算了,好心没换来好报,还反倒换来一阵嘲讽。
陆北川无奈的看着她,这女人最近是火药桶吗?一点就炸。
还是来例假?
可谁家例假能来那么久的?
想跟她好好沟通两句都不行。
“我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北川一时语塞。
心累之余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自己那么卑微似的,她误会什么就要跟她解释什么。
这女人分明是自己蹬鼻子上脸耍脾气,自己凭什么还惯着她。
“对,我就是看不起你那种低级的工作。”
既然她要误会,陆北川就索性承认下来。
“用不着你看的起,反正我们也快要离婚了,离婚之后我们谁也管不着谁的事。”
安夏甩开他的手。
陆北川再次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