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严肃的脸色缓和了些,抓着她的手也放松了些,唇贴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吻了吻。
“那你也太草率了,好朋友而已,出国了你们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还可以手机视频联系,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每个月都带你去Y国玩几天。”
裴茗声线又软又柔,像只猫,肥软的肉垫轻轻缓缓地踩在线上。
他以为这样的条件足够让江清予动心答应,可莫名地,她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甚至还用力地挣开了裴茗的束缚。
“她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江清予脸色冷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下一句:“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所以她在哪生活我就在哪。”江清予的语气是鲜少的严厉。
裴茗都愣了下。
“所以你在乎的就只有她一个是吧。”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后,裴茗的心也凉了半截。
江清予没有任何迟疑:“当然。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她一个。其他人于我都是无所谓的。”
裴茗的脸色彻底冷下,难看至极。
“你真的这么想?”
他还是不死心。
江清予毫不犹豫地再次点头。
是安夏把她从黑暗绝望的深洞里拼命拉了出来。
在这世上除了安夏,就没有人还会像她那样真的在乎自己,对自己用心。
裴茗冷冷哼出一声。
像是气极了。
他撒开手,刚刚如何用力地把江清予抱在腿上,这会又用力地把江清予丢在了边上。
“那你就跟她过一辈子去吧。”
-
H.O酒吧。
从江清予的酒吧出来,裴茗一路压着火转战到陈易的酒吧。
上了顶楼唯一的包厢,裴茗进门就直接拽开了一路憋的他烦闷的领带扔到一旁。
陈易一脸懵地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同样一脸阴沉不快的陆北川。
这一个两个的最近是怎么了?
都犯太岁?还是碰上水逆了?
全都臭着一张脸来他这酒吧。
好几年都未必能在酒吧凑齐一次的兄弟几个,今晚却难得的默契集合在这里。
“你又怎么了?”
陈易递了杯白兰地到裴茗面前。
裴茗却避开拿起了边上的伏特加,倒了满满一杯喝下。
嗓子连着喉管顿时间都火辣辣的疼。
“你说女人这东西怎么那么难琢磨!”裴茗忍无可忍地吼道。
陆北川懒懒掀眸睨着他。
“顺着她也不是逆着她也不是。哄着她也不行强迫她也不行。上一秒对你笑嘻嘻,下一秒就跟你玩冷暴力!”
陈易抬手对着他扇了扇:“消消气消消气,女人嘛,不都这样。这古话不就是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要是真能猜得透,那才有问题呢。对吧川哥。”
陈易也只是顺手Que了下陆北川。
他一向不喜欢管这些八卦的琐事的。所以也没想过他能接话。
却没想到他居然点了点头,嗯了声。
一副我深有体会的样子。
这可把陈易给惊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