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陆北川声线微颤:“连景阳你都不打算管了?”
那他,是不是也要彻底被抛弃了?
安夏也不忍心,但再这样无谓地纠缠下去,对景阳也不是益事,早晚都是要走到这一步的。
“我管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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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陆子行屁股刚沾到沙发,还没坐热,老太太就兴致冲冲地下楼,连拐杖都没拿,刘妈跟在后面一路操心地追着。
“怎么样怎么样?夏夏说饺子好吃吗?”
陆子行被强行逮起来,幽怨地瞥了眼老太太。
“奶奶,你想问的不是饺子好不好吃,是陆北川那边的戏好不好看吧。”
他在子公司接连加班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逮着个空闲早点回老宅打算好好休息,结果天不亮就被老太太喊起来做苦工去跑腿。
老太太义正言辞地拍了下陆子行的脑袋。
“那是你哥,怎么能直呼哥哥的名讳。”
陆子行捂着脑袋:“你再打我我就不告诉你了。”
老太太傲娇地哼了声:“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你哥肯定气得不轻吧。”
陆子行冷冷哼笑一声:“就知道您老人家没憋什么好屁。这陆家这么多人,偏偏就喊我去给他们送饺子。”
这表面上送的是饺子,但实际上送的就是警钟。
安夏一滴醋没倒,他却从天竺苑沾了一身的醋味回来。
老太太笑了笑:“咱这陆家人是多,但谁都没有你管用。”
这话听着是在夸奖,但陆子行却开心不了一点。
“我哥到底什么意思啊?前些年就这么一直晾着安夏,现在人家不开心了,要离婚了,他开始觉醒知道吃醋了,这不是犯贱吗?”
老太太撇去一眼。但又无法反驳。
陆子行这话糙理不糙。
说得倒是在理。
不过……
“你哥这些年也不容易,性子难免变扭些,他还能觉醒,知道改正,那就还算有救。”
陆子行哼哼一声:“安夏这些年我也没见得有多容易。更年期的婆婆、阴暗的公公,消失的丈夫,还有个动不动就出来恶心人的白莲花。”
老太太脸色一僵。
事实摆在眼前,她确实无法反驳。
“他们最后能和好就算是苦尽甘来了。”
想到安夏刚刚在厨房里跟自己说的话,陆子行微微挑眉。
和好?
怕是悬哦。
陆子行没搭腔,老太太自知这大清早的做法对他来说有些残忍,也内疚地轻抚了抚陆子行的肩。
“奶奶知道你委屈,也对不住你。但没办法,安夏喜欢的是你哥啊。难道你忍心看到他们俩对彼此都有心意还要错过吗?”
陆子行微微一怔。
其实早上老太太叫他跑这个腿的时候,陆子行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估计是被老太太给看穿了。
可这么猝不及防地被点破,他还是有些难为情。
不过更多的还是可惜。
“要是安夏当年住进老宅先碰到的是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