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捧着那两张贺卡在储藏室独坐了许久。
手机放在外面的客厅连续响了好几次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时间逐渐流逝,傍晚的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夕阳的余晖洒满在天竺苑的院子里,美得不像话。
可阴暗,没有任何光线的储藏室就像是被隔绝在里的暗黑角落,看不到任何一点光的希望。
肖铭匆匆赶到天竺苑的时候陆北川还在储藏室里静坐。
没有任何生气的,好像随时都会碎掉一样。
肖铭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着急的事到了嘴边想要说,但看到陆北川现在这状态,却又不忍心开口。
注意到储藏室门被打开后,外面投进来的光线,陆北川缓缓抬头,对上肖铭焦急却又纠结的目光。
声线已经沙哑,问:“什么事?”
肖铭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但这件事不敢不汇报。
“太太不见了。”
手里的卡片几乎是一下就被攥紧。
陆北川蓦地站起身,猩红的眼神恐怖得像是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什么意思?”
“什么叫安夏不见了?”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肖铭惭愧得不敢抬头,弱声汇报着。
“下午四点左右,太太说昨天检查的护士把体温计落在病房里,她想亲自送回去,小陶想着跟着她顺便去护士台把出院手续办了,再咨询一些日后保养的问题,就带着太太一起去了。出去后太太说想去下洗手间,五分钟左右就照常出来了。回到病房半个小时后,小陶给太太整理衣服,才发现太太被调包了。跟着她从下洗手间回来的人不是太太。”
陆北川捏紧了拳。
狸猫换太子。
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里,连江清予的面都没见过,都没机会和外人接触过,居然还能计划上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来。
她就那么想从自己身边离开吗?
用尽了手段,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
“查了那个调包的女人吗?”
肖铭又是紧张的抿唇,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开口。
“那个女人……在被发现后的十分钟就毒发身亡了。抢救也没用。”
陆北川眉心微拧。
死了?
唯一能往下查的地方就这样被灭口了?
“什么背景?”
“孤儿。”
“……”
“这个女人在两年前就查出来是尿毒症,一直没能痊愈。”肖铭把查到的每一道信息都仔细说明着。
重症还是孤儿。
陆北川冷笑一声。
这个背后帮助安夏的人还真是够决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