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吃公家饭的,要是没这个本事趁早让位啊!老子有的是力气,抡一百板都不在话下!”
“就是就是!没看那举子己经疼痛难耐了吗?还在这里拖时间,不会是故意想拖死人家吧?”
“他有冤屈,被逼到走投无路才会想着敲登闻鼓,如今鼓还没敲呢,就想磋磨死人家吗!”
“就是就是!那这登闻鼓不就是形同虚设吗!”
几人一起哄,本来就同情弱者的人群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别换人啊,快继续啊!”
“申冤申冤,不能让我们老百姓无处可申啊!”
“太过分了,那举子都快撑不住了!”
眼看民意都沸腾了起来,木衙役面色骤然一变。
“你们两个别闹了,激起民愤,你们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快,继续!”
木衙役当机立断,那两个拿板子的也伸手推人了。
“快让开,谁说我们没力气了,再闹下去,我们的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那突然插手的两人被说得面色讪讪,眼看事不可为,不敢做得太明显,只能一脸不甘地退到了一边。
盛明诚看到这里,狠狠捶了捶手,暗骂一句废物!
他额头上冷汗淋漓,却还在暗暗宽慰自己:
没关系,错过了这一关,一会儿领人入宫的时候,有的是机会弄死他!
乔娇娇眼看板子继续落下,反而松了口气。
这招激起民愤是二哥想的,他思维简单,反而能看清事情本质。
老百姓就是同情弱者啊,管它什么计谋,在民心面前都是渣渣,便是圣上都不能罔顾民意呢!
连连几个板子打下来,声音变得粘腻,像是在捶碎肉。
谭瀚池嘴里的白布浸了血,可见他己经受了内伤。
乔娇娇看得头皮发麻,眼看那血嘀嗒一下滴到了凳子下面,顿时扭过了头。
【谭瀚池,你再坚持一下,我还剩60功德,我一定保你一命!】
乔娇娇毫不犹豫唤出了自己的功德商城,一顿划拉划拉,点开——
【恢复如初符,可治愈所有伤势,中符者顷刻间活蹦乱跳,所需功德点:120。】
乔娇娇神色扭曲。
【我擦,好贵算了,往上划拉看看。】
【嗯这个还可以,伤筋动骨治愈符,专治跌打损伤跳崖挨板子,中符者可筋骨无碍,所需功德点60。】
【成了,就这个!】
乔娇娇没有吝啬,虽然她的功德点清零了,但是换来谭瀚池这样一个大人才,还能扳倒庆国公,赚了!
乔地义支楞着耳朵认真听着,听到什么“伤筋动骨治愈符”,不由地眼前一亮。
那厢,三十个板子终于彻彻底底挨完了,谭瀚池早就吐出了嘴里的白布,地上一滩明晃晃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他整个人耷拉在长凳上,瞧着己经奄奄一息了。
木衙役看到这一幕,无奈摇了摇头,蹲下说道:“谭举人,三十板打完了。”
这三十板打完,这书生怕是连抡鼓槌的力气都没有了。
谭瀚池轻轻应了一声,艰难地抬起了头,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己经痛得他整个人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谭瀚池苦涩地扬起嘴角,这时候想的竟然是:
乔将军说得没错,我这副身子确实太过不中用了。
就在这时,木衙役轻喝一声:“什么人,过来做什么?”
谭瀚池艰难抬头,就看到一个带着帷帽的少年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孩,同样被藏在了宽大的帽子里。
“大老爷,我们是谭举人的弟弟妹妹,让我们上去看看他吧,他三十板都挨完了,我给他喂口水还不成吗?”
谭瀚池听到这里,眼窝微微一酸,竟险些落下泪来。
是乔二郎来了。
“是这是我的弟弟妹妹,让他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