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啊!”
“将军啊,冤枉啊!
”
将军府邸外,数十名男女老少,上至白发持杖老人,下至妇女抱儿,全都跪在府邸外的街道上,哭喊声连天。
洛氏、范氏、陶氏,这三家所有族人,此前在洛阴城作威作福,把洛阴城视为其领地,更有众多豪言之举,然此刻,全都来到将军府邸门前,跪在地上。
其悲戚的哭喊声甚至把府邸内的所有仆人,全都惊动。
“将军,将军可否能见一面?”
洛老手持节杖,看到府邸大门一名名手持秦剑的铁骑将士,把手府邸大门,颤颤巍巍的上前,跪在地上。
此刻一大把年纪,满头白发的洛老,早已没有昔日的澹定从容,眼神之中的恐惧与绝望,肉眼可见。
或许此刻,洛老心中早已经悔恨,为了那洛阴之利,而搭上整个家族。
“将军有令,今日不见客!”
寇壮一手拿着秦剑,眼神扫视眼前的士族,警告意味毫不隐藏。
而在寇壮身后,除去十几名铁骑将士把手放在剑柄上之外,更有十来名铁骑将士已经把秦弩搭弓。
“还望”
洛老听到眼前铁骑将领的话,差点眼神都不禁一黑,好在后面看到从府邸门内走出的白伯,洛老此刻直接放下往日的尊严。
“世侄!”
洛老跪着看向白伯,招呼完一声后,直接便给白伯磕头,其用力程度,让白伯清楚的看到洛老抬头时,额头出现的丝丝鲜血。
“洛老何故如此?”
白伯见状,一脸懵,却连忙赶紧上前把洛老搀扶起来。
此刻白伯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错愕的嘴巴,显示出心里的不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
白伯身后跟着的白平,此刻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一幕,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眼前这老者与后面那老者,不是洛老与陶老吗?唉,那人不是范氏的范先吗?为何都来这里跪下?
“世侄,还请让吾亲自见一面将军!”
洛老看着搀扶自己的白伯,一把眼泪水,言语之中满是恳求,不,甚至已经算得上是哀求。
白伯从未见过这般场景,吞了吞口水,点点头,虽然不清楚发生何事,但洛老既然想见白衍,这道不难。
不过白伯也很疑惑,为何身旁的铁骑将士,不让洛老等人进去。
想到这里。
白伯转头看向身旁的铁骑将领,他也认识这名将领,是白衍的亲信部将之一,寇壮。
“寇将军,不知吾侄可有交代,为何不见洛老等人?”
白伯对着寇壮满是客气的抬手辑礼道。
寇壮看着白伯,把秦剑扣在腰间,对着白伯拱手还礼。
“将军之令,今日不见客!”
寇壮没有解释太多。
白伯见状,对着寇壮辑礼道谢,随后想了想,看向身旁的长子白平。
“平儿,去与衍儿说说!眼下如此,终归不是一个事,还是见一见为好!”
白伯吩咐道。
白平听到父亲的嘱咐,连忙点点头,随后转身朝着府邸内走去。
洛老与陶老见状,纷纷松口气,而数十名男女老少,此刻的哭声方才缓缓止住。
将军府四周的街道上,早已经围满无数洛阴百姓,不管是过往的商贾,还是门铺掌柜小儿,甚至是商贩与百姓,全都拥挤在四周,满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此刻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那洛氏、范氏、陶氏,这三氏的族人全都跪在将军府邸门外,这一幕对于他们的震撼,难以形容。
“怎么回事啊?”
“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洛、范、陶三氏在此?”
“到底是怎么回事?”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互相交谈的话语声络绎不绝,越来越多,声音也随着愈发响亮。
望着以往在街道上看见,都不敢得罪的那些洛氏子弟、范氏子弟、陶氏子弟,此刻全都一脸害怕的跪在地上,这场景无疑是让所有人心惊的同时,也忍不住燃起看热闹的情绪。
在诸多男女老少中,那些上年纪的妇人见到人多,胆子也打起来,谈论之间直接指着那些子弟互相谈论。
正在这时候。
“让开让开!
官服办桉,速速让开!
”
突然后面传来诸多声音,让百姓纷纷一惊,听到官服的时候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然而随着人群中让出一条通道。
在所有百姓的注视下,诸多秦吏直接去到官府门前,把那些跪在地上的三氏族人,全都围起来。
这一幕不仅让百姓想不到,就是将军府门前的白伯,也吓一跳。
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士族子弟被吓得脸色煞白,白伯连忙把目光看向走在官吏身后的举旅与燕会。
几息后。
白伯看到举旅与燕会走近,连忙拱手辑礼。
“二位大人,这是发生何事?”
白伯打礼完毕之后,忍不住询问道。
举旅对着白伯拱手还礼。
“汝不知?”
此刻举旅听到白伯的话,比白伯还有懵,怎么眼下的事情白伯居然都不清楚,明明白伯可是白氏族人,更是左更将军的大伯。
举旅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洛老与陶老。
“吾”
白伯也是一脸懵,然而发现洛老的表情后,白伯看着举旅,思索间,突然想到这几日他一直都去与陶氏三家的人去酒楼。
很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白衍没有告诉他。
想到这里。
白伯心里突然有些惊慌,呼吸也忍不住急促起来。
白伯明显感觉到,白衍这是已经不满他的行为,所以才故意没有告诉他。
“洛阴城内,十余家,数十人举报洛氏、范氏、陶氏,并且已经调查清楚,月余前溺亡之人,亦是与这三家有关,其中灭户一桉,更是范氏范勘,带着其三家扈从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