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按不按?”刘峰国看着伍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真是不会按,但老板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要是再不按就太不给面子了。我按。”伍晴脸上始终面带笑容。
刘峰国见伍晴同意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把他的朋友和服务员全都赶了出去,包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刘峰国趴在按摩床上后,伍晴就从他的肩背开始按。伍晴是真的不会按,不懂任何手法穴位,就是随便按。
而刘峰国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也不是按摩。在伍晴给他按摩的过程中,他的双手一直不老实,伍晴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一直忍着没有发作,心里想的是把刘峰国打发走就是了,没必要大动干戈。
然而刘峰国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伍晴,但是他也没马上就把伍晴怎么样,他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还是应该慢慢来,那样才会更有情趣。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刘峰国每天晚上都去夜玫瑰洗浴中心,每天都让伍晴给他按摩。一次伍晴为了躲他,就让下边的人说不在,刘峰国当场发作,不是砸东西就是骂人,伍晴无奈只好出来应付。每一次都要被刘峰国吃豆腐占便宜,而且越来越过分,有一次还差一点就被刘峰国给强/暴了。
要说伍晴真不是一个愿意惹事的女人,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可能早就急了。可这不代表伍晴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女人,她也是有底线的,见刘峰国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她就把事情跟冯五子说了。
冯五子不是冰城本地人,是从凤岗市来的,开黑煤窑起的家,可以说是刀枪炮子里钻出来的,从来就没怕过谁。后来有钱了,就来到了冰城发展。经过几年经营,慢慢在松江区站住了脚跟,他没像单元在平城区搞的名声那么大,但是在松江区他的场子也不少,在道儿上名气也不算小。
听了伍晴的话,冯五子当时就急了,居然还有人敢到他的场子占他女人的便宜,简直是活腻歪了。
冯五子亲自去了夜玫瑰洗浴中心,坐在每天伍晴给刘峰国按摩的包间里守株待兔。
刘峰国不知道大难临头,自从第一次来过以后,之后他每次都是自己过来,这次也不例外。结果没想到一进了包间,看到里面有十来号人,顿时就傻眼了,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可惜想跑却跑不了了。冯五子一声令下,十来个人一拥而上,围住刘峰国就是一通暴揍。
要不是伍晴拦着,刘峰国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刘峰国被打了个半死以后,冯五子让人把刘峰国给抬出洗浴中心,扔在了大街上。外面天气寒冷,伍晴担心刘峰国会被冻死,就偷偷打了120。
刘峰国被打的这么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给单元打了电话。
单元赶到医院,看到刘峰国体无完肤,非常震惊:“你这是怎么了?”
刘峰国哭着说道:“我被人给打了。”
“谁干的呀?”
“松江一个叫冯五子的人。”
“他为什么打你呢?”单元听过冯五子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去他开的一个场子玩,结果听说我是平城来的,二话不说,动手就打。边打还边说平城的不许去松江,去一次打一次。”刘峰国担心实话实说单元会不帮他报仇,就编起了瞎话。
“你没提我吗?”
“能不提吗,不提还好,提完之后反倒被打的更重了。那冯五子说没听说过单元这个人,还说这是松江,不是平城,提谁都没用。”
单元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心说我与你冯五子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仅欺负我的人,还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小子也未免太猖狂了吧?你不是不认识我吗,那我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转天晚上,单元纠集五十多号人,个个手持棍棒赶赴松江区,在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单元一声令下,所有人冲进夜玫瑰洗浴中心就是一通打砸,损失非常严重。
冯五子不是吃素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能善罢甘休,可是想直接找单元报仇又不容易,因为不在一个区,单元又有防备,所以冯五子就没有马上进行报复,而是选择了先按兵不动,然后等待时机再还手。
冯五子等待的这个时机就是单元的场子年后重新营业。单元在平城区有那么多场子,冯五子不相信单元全都照顾得过来。等到了初八,年过节跑,单元的所有场子几乎全都重新营业后,冯五子先是派人进行了一番侦查,之后以牙还牙,用单元的方式,砸了单元的月半弯洗浴中心。
双方互不相让,把事态推向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单元给冯五子打电话,想面对面跟他谈谈。冯五子同意了,因为不同意就意味着认怂,冯五子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于是,双方各自带着七八十号人,拿着棍棒片刀在阳岛区一个烂尾楼里见了面。说是谈谈,其实就是约架,面对面的干,谁能把对方干服算谁厉害,这就是道儿上的规矩。所以见面以后,双方连句话都没说,霎时间就打成了一团。
当天晚上伤亡惨重,造成了七死十九重伤,不过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一个活人都没抓到,只有七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