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玲训完赵日天,又向奚韵求情:“奚韵,你就念日天他是初犯,给他一次机会吧。你不看他,看妈的面子,你也不能就这么跟他离婚了是吧。如果你不相信他的话,妈向你担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他以后还敢在外面胡来,不用你说话,妈第一个就拉着他去离婚,你说怎么样?”
除了景春玲说情,奚韵的爸妈也劝奚韵再跟赵日天一次机会。
何苗因为坐月子出不了门,就给奚韵打了电话,也劝她不要意气用事,结婚不容易,离婚更不简单,可不能轻易就做一个离婚女人,一定要慎重。
奚韵不是铁石心肠,赵日天下跪忏悔,他们的父母、亲戚和朋友们也都劝她,她的心就软了,决定再给赵日天一次机会。
奚韵放弃不离婚了,所有人都特别高兴,薛飞再次提醒赵日天,事不过三,要是再有一次,谁都救不了他。
赵日天连忙说知道,并且对薛飞千恩万谢,因为薛飞又在关键时刻挽救了他的婚姻。
薛飞自从到公安局任职以后,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公安局的训练靶场练枪。他练枪并非是为了有一天亲自上阵抓坏人,因为这样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拿着真枪开枪,应该是每个男人这辈子都想干的事,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梦想成真。薛飞如今有这个便利条件,又愿意干这件事,而且练枪的时候会让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瞄准开枪上,不会分心去想其他事情,所以他练枪既是兴趣使然,同时还能起到减压的作用。
周末练了一上午的枪,中午的时候,薛飞离开靶场就朝公交站点走了过去。
他来的时候就是坐公交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也想坐公交车回去。选择坐公交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平常出门不是坐车就是开车,挺没意思的,好不容易周末,就想来一次绿色出行。
上了公交车,薛飞发现人还挺多,投了币以后,他就朝里面走了去。他坐这趟车是到不了家的,需要中途倒一次车,所以他就站在了靠门的地方,因为五站以后他就下车了。
六月份的冰城已经很暖和了,这一点从女孩们身上越来越少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了。公交车上是色/狼较多的地方,所以薛飞觉得喜欢穿着简单的女孩不适合坐公交车,或者说坐公交车的时候尽量穿的正常一点。天气本来就热,在公交车上挤着就更热,然后还在公交车穿低胸短裙,但凡是正常的男人,看了以后是不是会更热?定力好的也就动动歪心思,定力不好的,那就要主动出击了。
譬如此时就有一个谢了顶,戴着眼镜,穿着半袖衬衫和休闲裤,肩上背着一个包的男人,正站在一个穿着抹胸超短裙女孩的背后,随着公交车行驶当中的晃动,用身体不断的顶女孩的屁股。
薛飞算是定力好的,就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一个人无论身份有多高,学问有多渊博,骨子里终究还是会有低级趣味的东西,这是人的本性使然。人是不能和人性作斗争的。
薛飞正聚精会神看着的时候,公交车又到站了,门一开,所有下车的人就挤着往下走,其中一个男的特别使劲的从薛飞身边挤了过去,薛飞顿感不对劲儿,一摸兜,发现钱包没了,不禁觉得好笑,居然还有人敢偷公安局长的包,胆子不小啊。
薛飞没到站,可是小偷下车了,他就盯着小偷跟了下去。
正准备过去抓住小偷的时候,突然四个人就把小偷给按地上了,看那一招一式,薛飞的第一反应是警察。
“你的钱包。”一个人从钱包的衣服兜里把钱包拿出来递到了薛飞的面前。
“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钱包呢?”薛飞看眼前的小伙子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特别年轻,心想应该是刚刚参加工作。
“我们跟你坐的是一辆公交车,早就注意到小偷盯上了,没想到还针对你下手了。”
“哦。你们是警察吧。”
“不是。”
薛飞跟着四个人把小偷扭送到派出所以后,一了解才得知,原来他们是林江公安警官职业学院的大三学生。他们经常出来抓小偷,而这是他们四个的最后一次,原因是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但大专学历很难让他们真正的走进公安队伍,所以他们接下来就要忙着找工作了。
薛飞没有自报身份,对他们表示了感谢以后,看着他们四个离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