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打电话,她的心就会始终悬着。再有,她相信无风不起浪,如果唐糖真没做过,怎么会有人给她打电话呢。
毛小燕无比的郁闷纠结,这一晚她都没有睡好,她甚至想亲自去一趟正州去看看唐糖,可是唐赞每天都要上学,家里是不能没有人的。
第二天早上,精神不佳的毛小燕像往常一样坐班车来到了食品厂上班,她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糖糖这件事。
刚进车间换了衣服,就有人找毛小燕。
“谁呀?”毛小燕问道。
“不认识,好像是从正州来的,我看开的车是正州的牌照,你出去看看吧。”车间的副主任说道。
毛小燕从车间里出来,看到不远处停着两辆轿车,都是奥迪,车牌号全都是南A开头。
看到毛小燕出来了,从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为首的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另外一个看着要年轻一点,三十多岁的样子。
“您是毛女士?”为首的男人笑着问道。
“我是。你们是?”毛小燕打量了一下两个人,完全不认识。
“我们是从正州来的,想跟您谈谈关于唐糖的一些事情,咱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为首的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名片上写着:南河省政府办公厅秘书处处长,柳苏磊。
看了名片,毛小燕马上就想起了昨晚那通电话里说的“大人物”,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还是他就是昨晚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听着声音不像啊。
虽然不确定对方的身份,可毛小燕猜想对方来找她的目的,很有可能与最晚的电话有关,眼下她又正在为唐糖的事情烦心,所以她就回到车间请了个假,离开了食品厂。
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一间休息室,毛小燕故作镇定问道:“我家唐糖怎么了?”
“唐糖她没怎么,薛省长把她照顾的非常好……”柳苏磊话没说完,就被毛小燕给打断了。
“你说谁照顾她?”毛小燕蹙眉问道。
“薛省长啊,怎么了?”
“薛省长?哪个薛省长?”
“呵呵,咱们南河只有一个薛省长,就是薛飞省长,您应该在电视上看过吧。”柳苏磊拿出手机搜出薛飞的相关信息拿给毛小燕看。
毛小燕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薛省长和唐糖的关系……”
柳苏磊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薛省长听说您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也不知道该送您什么好,思想来去,决定把这个送给您作为生日礼物。”
柳苏磊从身旁的人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拿给了毛小燕,毛小燕拿开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书。
“这是要送给我?”毛小燕疑惑地看着柳苏磊。
“没错,这是薛省长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笑纳。”柳苏磊说着话把笔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毛小燕拒绝道。
“您这话说的可不对,怎么能说无功不受禄呢,虽然是薛省长送给您的,但这其中也有唐糖的一份心意,您说是不是。”
“我根本不认识薛省长,他送的东西我没理由收。至于薛省长与唐糖之间如何,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我得走了,我还要工作呢。”
柳苏磊拉住毛小燕说道:“毛女士您先别走,您能听我说几句话吗,听我说完您再决定收或不收,行吗?”
毛小燕想了一下,然后又坐了下来。
“我只想说三点。第一,唐糖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您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相信您一定会尊重她的选择。第二,说句私房话,您凭什么不收啊?我认为这是您应得的。第三,这是薛省长交给我的任务,您也是有领导的人,您应该知道领导交给的任务要是完不成,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所以也请您为我想想好吗?”柳苏磊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毛小燕说道。
毛小燕听了以后沉默不语,柳苏磊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开车将毛小燕带到正州,于当天就把股权转让的相关手续全都办完了。
准备把毛小燕送回洛河时,毛小燕突然提出要去南河大学,司机就把她拉了过去。
到了以后,毛小燕给唐糖打了个电话,唐糖很快就出来了。
“妈,您怎么来了?”唐糖很惊喜。
毛小燕脸色铁青,她一句话都没说,抬手就给了唐糖一个耳光,然后上车就走了。
唐糖摸着火辣辣的脸,望着绝尘而去的车,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了起来:“你打我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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