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纪风眠就把猫二爷带到了二楼窗户旁边。
对面的窗户没,猫二爷也很配合,轻巧地自窗台旁跳了过。
一切顺利。
姜南书出现在窗户旁,抱起了猫二爷。
毕竟,在这两个月中,猫二爷养在姜南书家里。对于这只黑猫来说,姜南书家它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姜南书的动作很熟练,对猫二爷的到来一点不意外。
他垂眼,抱起猫二爷的时候表情柔,看起来心情很好。
“猫二爷,你这家伙,别乱跑!没礼貌!”纪风眠见有转机,立刻趴到窗台上,准备自己也一起过。
姜南书抬眼看了过来,然后冷着脸上了窗户。
“诶——”
纪风眠呆住了,居然连猫二爷不好用了吗。
他把自家的小猫咪贡献出了,居然连一个眼没有得到?
“猫二爷!你个白眼狼!帮说句话啊!”
纪风眠只得到了猫二爷眯起眼睛不屑的眼。它顺便还抬头蹭了蹭姜南书的下巴。
下一秒,姜南书一脸冷漠地拉上了窗帘,隔绝纪风眠最后一点视线。
纪风眠受打击,反复回放下午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翻来覆没想通,他还是决定求助军师赵森。
电话很快接通。
“森子,问你件事啊?”
“怎么,又惹姜南书生气了?”赵森已很习惯了,能让纪风眠用这种语气打电话的,除了姜南书还能有谁。
纪风眠也不啰嗦,把下午的事情复述一遍,“然后,他就扔下在路边了,这是为什么啊?”
一时之间,赵森也没想明白。
他犹豫片刻,问:“这是……吃醋了?”
“吃醋?”纪风眠有些不理解,“可这是他动问的啊,真的一点隐瞒没有,全部老实交代了。你之前不是跟说,姜南书人聪明性格又挺敏感的,跟他相处最好不隐瞒吗?“
“这你就不懂了。”
赵森心里虚,却还是把恋爱中的验套了上来,“他道你说的是真话,不影响他生气啊,吃醋不就这样嘛,明道没有道理,还是控制不住情绪。”
“可是……吃醋不是情侣之间的事吗?”
纪风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回想之前赵森的建议非常有用,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赵森:“那倒不一定,系极其亲密的朋友也是有独占欲的,姜南书本来就没有朋友,听到你有个特别好的竹马,肯定会有点生气。”
纪风眠一听,来了精,心中涌现出一阵猛烈的惊喜。
独占欲!
姜南书好像除了学习的,对多数事情不太上心的样子。即使是两人系突飞猛进,也更多的是他单方面地粘着对方。
这次他离醴州两个多月,简直是度日年,。
每次同姜南书视频的时候,对方却挺淡定,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在想他的样子。
这次回来也是……
纪风眠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觉得你说得不对,他一点不想,还凶,还把扔在路边。”
一句话说出来之后,赵森那边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再口时,他似乎嗓子僵硬了,“风,风哥,你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纪风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说:“不是刻意提前几天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吗?结果他看到之后,连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没有……”
赵森又沉默几秒,才小小翼翼地说:“风哥,你才做完手术,不心理医生那坐一坐?”
“干嘛?”
赵森:“就,是不是在做手术之前,你看过的文字资料在脑内产生了不好的映射,找心理医生消除一下这种影响?”
“说人话。”纪风眠听得头昏脑涨。
“就是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刚才的表现有点像诡异多端的零?”赵森仗着纪风眠人在醴州,索性脱口而出。
“滚蛋!老子最讨厌诡计多端的零!不侮辱姜南书纯洁的兄弟情!”
纪风眠挂断电话,觉得赵森这人也不靠谱。
还是得自己来。
又花了半小时思考,纪风眠觉得不管怎样,还是得猫二爷的路子,干了再说。
姜南书抱着猫二爷在看书,随手翻了几页,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的事情,他的确第一时间有些生气。
只是回家之后,想想却又觉得纪风眠这概只是记忆错乱而已。
姜南书仔细查阅了一些案例,现为脑受伤,会出现千奇百怪的症状。
失语言能力,不认识文字,无法将文字实际物联系在一起,甚至还有精问题人格裂等各种症状。
相比起来,纪风眠的失忆记忆混乱只能算是小问题。
其实,姜南书能推测出纪风眠的记忆究竟是怎么会错乱成他世的。
在那一年,纪奶奶世了。或许,失重的人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刺激。
出事之后,他想不起于童年的细节,混乱之下,就形成错误的记忆。
想明白后,姜南书就一点不生气了。他不搭理纪风眠,只是在给对方打预防针而已。
此前的绿茶鉴定手册中,便有这么一条。
绿茶擅长使用冷处理的手段,让对方患得患失。
就在这个时候,姜南书听到窗户响了一下,他见时间差不多了额,便起身拉窗帘。
果然,纪风眠趴在窗户上,对着他招手。
“有事?”
纪风眠:“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南书抬了抬眼睛,“没生气,你为什么会觉得生气?”
绿茶鉴定手册上的记录,茶艺喜欢以退为进,让对方觉得错的是自己。
这件事情,纪风眠并没有错,记忆错乱并不是他的观意愿,他并没有必认错。
果纪风眠为这事认错,姜南书便可以说出他的想法,告对方不为这种手段而认为自己做错了。
三秒之后,他得到了答案,一个完全没想到过的荒谬答案。
“你是不是,吃醋了?”
“?”
姜南书盯着纪风眠的眼睛,用了十秒钟也没能理解,“吃醋?”
纪风眠却觉得自己说对了,“南书,你放心,心里只有你,不为了过的事情吃醋……”
越讲越离谱,姜南书出声打断,“没有的事,没生气。”
纪风眠又想起赵森的谆谆教诲,这种情况下,对方说“没生气”其实就是生气了,一定继续认错。
“错了错了,以后只跟你玩,只跟你一起上学放学……”
姜南书听得头疼,赶紧口,“真的没生气,刚才那不过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让你为不是自己的错误认错,以后你记住……”
“可真的错了啊,让你不高兴了就是错了,错了当然认错。”
再纠缠下也没有结果,姜南书索性坦白告诉对方理由,“……,下午生气,是为你以为死了。”
“什么?”纪风眠惊呆了。
“是你在醴州的那个竹马,你小时候就住在隔壁,们可以说是一起长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姜南书停了一下,“你小时候,还是个黑壮的小胖子。”
他等着纪风眠反应过来。
对面帅气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迟疑着说:“姜南书,你不骗,小时候……很帅的。真的,你不用为吃醋而说这种话,你是最重的朋友,没有之一。”
姜南书:“……”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浪费做卷子的时间跟纪风眠纠缠这个问题干什么。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手术已动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姜南书冷着脸,抬手,正窗。
“等等。”
“干什么?”
或许是他的表情过于可怕,纪风眠小声说了句,“,你家拿猫?”
姜南书低头,把脚边的猫二爷提起来,放到窗户上,冷声道:“你人找你,回。”
“喵?”猫二爷试图卖萌。
“回。”姜南书不为所动。
十秒钟后,姜南书房间的窗帘无情拉上,只留下纪风眠刚跳回来的猫二爷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