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吗?”
纪风眠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他垂下眼睛,很快把手放进了裤子口袋。
“嗯。”姜南书点头,“爱情可怕又偏执的情感,我的父母如此。”
他停顿一下,抬头盯着墙上的照片发愣。
纪风眠顺着他的视线过,发那一排家福,从照片中姜南书的年纪判断,应该每年都会拍一张。
姜南书:“从照片上来,不觉得这一很幸福的家庭?”
他也不需要旁人的回答,继续说了下,“但这一年中我和他们唯一的交集,他们的工作性质本来就不适合组建家庭,却因为爱情而结合,又因为爱情而生了我。”
姜南书的父母,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
两人在工作中相识,又在工作中相恋。一部纪录片的拍摄,可能会需要数年的时间,驻扎在荒郊野外,只为等待那瞬间的镜头。
这他们的理想,也他们的爱情,起来足够美,却唯独忽略了姜南书。
他自三岁之后,就被父母交给保姆照顾。
在醴州市唯一的亲人,奶奶和叔叔一家人,却又都虚伪无比。姜南书的父母常年在外东奔西跑,收入算不错。
他们便也只会在姜南书父母回国时一段时间,显示虚伪的亲情。
姜南书:“我理解他们的理想,也理解他们的爱情,只,爱情这么……自私且偏激的情感。”
他转头,向纪风眠,“还友情,更让我觉得安心。吗,我最的朋友。”
纪风眠指尖冰凉,甚至觉得这种凉意刺透皮肤的屏障,直至内心深处。这明明他在重生之后的第一天,就意识到的事情。
他和姜南书,停留在朋友的位置上才最适合的。
可,他为何还会有些不甘心。
纪风眠沉默片刻,“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作为你最的朋友”
他起身,“了在很晚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你也累了吧,我先走了,休息。”
说完之后,也不等姜南书的回应,就转身离开。
只,纪风眠的背影,不管怎样,都透露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姜南书没有动,就这么站在书桌旁,着纪风眠离开,又着面房间的灯亮起,着面房间的灯暗下来。
这样,最,
他刚才说那些话,实则为了提醒自己。
在车上的时候,他知自己……
心跳加速了。
抱住纪风眠的时候,他冲动了。
何珊珊偏执的喜欢让他觉得麻烦且可怕,可当到纪风眠的时候,他又觉得安心起来。
那一刻,罕有的,姜南书没有任何理智的思考,凭本能情感。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解开安带抱住了纪风眠。
再然后,他听到了心跳。
砰,砰砰,砰砰砰——
他不知自己的,还纪风眠的,却在交杂的音中感觉到了危机。
这样下,不行。
自大院门口走进,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姜南书冷静下来了。
他又想起了那梦,于说的结局,过于他的父母,于何珊珊偏执的喜欢。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指证一件事。
他和纪风眠之间,最停留在朋友的位置上,不要再向前一步。
再向前,就万劫不复。
两月后。九月一日。
姜南书拉着行李箱走进b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广场上此时热闹异常。
他在角落处冷清的一处摊位上,到了文博学院的招牌。相比其他摊位前的人流量来说,这一处着实有些冷清。
坐在摊位后的学长学姐们几乎都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
其实也很正常,文博学院的几乎都冷门专业,专业数量,招生数量也,每年新生加起来估计都不超过一百人。
姜南书停了下来,“学长学姐,你们,我今年的新生。”
“来活了来活了!”
坐在摊位后玩手机的学姐连头都没抬,就旁边的人说,“赵海峰,男生,归你了。”
后面在理东西的一男生抬头,了过来,“哦哦,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姜南书。”
他才说这三字,那始终没抬头的女生蹭地一下就抬头了,“姜南书?”
她戴着眼镜,起来很干练的样子,只过来的眼炽热地让姜南书都有些想后退一步。
“嗯,我。”
“你就那y省探花却选择了报考古系,还没发录取通知书就被陶老他们带c省做项目那传奇?”
姜南书:“我只跟着开眼界而已,其实什么都没做,反而给陶教授他们添了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