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垃圾篓勾过来，替小家伙剪指甲。

小家伙很乖，盘着腿坐在方楚楚的怀里，自己一根一根把手指头伸到方楚楚的面前。

方楚楚小心翼翼地替他把手指甲和脚指甲都剪干净。

末了，带小家伙去洗手。

小家伙站在椅子上，乖巧地把手伸在水龙头下，配合着方楚楚的动作，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方楚楚却注意到小家伙在洗手的时候，频频抬头通过镜子偷看自己，小眼神飘来飘去。

“怎么了？刚才不小心剪到祈聿的手指了吗？”方楚楚拿起小家伙的手查看，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

小家伙摇头，手往回缩了缩，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方楚楚，欲言又止。

“祈聿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方楚楚把毛巾挂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问。

小家伙看着她，身体扭来扭去，小眉毛纠结在一起，似乎在想要不要开口。

方楚楚也不催促，静静地等候。

小家伙还是没有回答，抿着唇低头对起了食指，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白皙滑嫩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暗影，情绪有些低落。

方楚楚看在眼里有些焦急，但还是忍着没有催，免得打断了小家伙的思路。

过了大概一分钟，小家伙总算是纠结完开了口，“楚，野~种是什么意思？”

没料到小家伙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方楚楚瞬间愣住，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干涩，“祈聿……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从哪里……”

话还没说完，脑海中就浮现了白天在医院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