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品川手上的动作顿,蹙眉朝她看过来,疑问的眼神询问着她这话从何说起。
纪品柔撇了撇唇,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觉得我肯定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要不然你干嘛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这很不合常理……”
对于纪品柔的话,陆品川仅是微微挑了下眉,什么也没说。
纪品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因为这样干着,什么话也不说实在是很尴尬,然而一抬头,陆品川又恢复了木头人的模式,抿着薄唇,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明显不想说话。
纪品柔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了回去,免得到时候又自讨没趣。
……
洗完了头,陆品川替她把头发吹干,戴上浴帽,将伤口遮得严严实实的,确定不会沾到水,才转身退了出去。
动作干脆利索,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替她洗头的人。
古板、无趣、木头、雕像!
纪品柔在心里哼哼唧唧地骂着,脱~了衣服,将身上的消毒水味和黏腻的味道冲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看到陆品川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脸上透着浓浓的疲倦,睡着的样子。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今天又陪着她跑上跑下地做检查,累了是正常的。
想了想,纪品柔返回卧室,拿了床被子替陆品川盖上,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了鞋子,吃力地搬着他的双腿,放到沙发上,让他躺下,这样舒服一些。
纪品柔才一米六出头,要搬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可见有多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