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轩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四个字:读我唇语。
龙炎珠恍然大悟,然后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衡子轩的嘴巴。
衡子轩慢慢地蠕动着嘴巴。
龙炎珠皱起了眉头,越皱越紧,好像知晓了什么重大情况似的。
过了一会儿,衡子轩停住了蠕动嘴唇,朝他递了一个眼神,意思就是你懂了吗。
龙炎珠摇摇头,再也忍不住的拍大腿骂道:“我他妈的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唇语,你对我胡咧个嘴干啥?是男子汉的话,要说话就爽快点儿,要放屁就敞亮点儿,偷偷摸摸的,算个鸟啥!”
衡子轩给气得脸色发紫,唇片子哆嗦个不停。
突然,他蹿了过去,一脚将门子踹开,跑了出去。
龙炎珠赶紧追了出去,但刚出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个人就是杨闯。
龙炎珠喝问:“你怎么来了?你想干什么?”
杨闯没有说话,一下子把他推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两人坐了下来。
杨闯阴着一张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龙炎珠则是气呼呼,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比一个整得神秘!”
杨闯问他:“你想死吗?”
龙炎珠说你问的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不想死。
杨闯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按照我的话去做。
龙炎珠说去做什么。
杨闯说,去杀一个人。
龙炎珠问杀谁。
杨闯一把扯过他的手,在他的手中写了一个名字。
龙炎珠一惊,低声喝问:“杀他干什么?”
杨闯把手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用近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先杀了再说,不然,我们全部得这样!”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龙炎珠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眼睛里爆发出一种杀机。
杨闯走了,走之前冷不丁地扇了龙炎珠一个大嘴巴子。
龙炎珠捂着嘴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解。
他回到了屋子里后,从嘴巴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面写着:小心房东。
本来龙炎珠还不怎么将房东放在心上,但见了这张纸条以后,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对房东竟然感到惧怕了起来。
龙炎珠出去了,走之前,他把纸条给吞咽下去了。
他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但他刚走出了两步,一道灰影闪过来,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竟然是神医李自在。
龙炎珠忙问:“你不是被处置了吗?怎么还没死呢?!”
李自在白了他一眼,说道:“命大,死不了!”
龙炎珠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李自在让龙炎珠跟在他后面,最好路上保持缄默。
龙炎珠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就这样,李自在在前走着,龙炎珠在后撵着。
绕了很多弯弯曲曲的小路,两人来到了一条胡同里。
胡同子很长,长得竟然一眼望不到头。
而且,胡同子就是只由两道墙体给垒围起来的,旁边没有门,没有屋子,而且墙被砌得很高,足有十丈高的样子,抬头朝上望去,甚至能领略到一线天的景象。
龙炎珠问这是什么地方。
李自在没有说话,而是一溜烟的朝胡同子里面钻去。
龙炎珠也化作了一道烟,在后面撵着李自在。
这胡同子长得实在惊人。
过了一个时辰后,两人才来到了胡同的尽头。
胡同的尽头有一副巨大的棺材。
金色的棺材。
这副棺材竟然是由黄金铸造成的。
龙炎珠不可谓不震惊。
李自在对着棺材跪拜了下来。
龙炎珠愣愣地望着他,然后又望望棺材,有些不知所措。
李自在扯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让他也跪倒下来。
龙炎珠说我不跪,也不知道棺材是躺的是哪个。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一震,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威压,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异常恐慌,膝盖一软,竟然跪倒了下来。
李自在磕起了响头。
龙炎珠也跟着磕起了响头。
他们一直磕着。
不知道磕了多久。
磕头的速度越来越慢。
李自在终于磕到晕厥过去了。
龙炎珠也将头磕得皮破血流,再磕下去恐怕也会像李自在一样累晕。
他停止住了磕头,因为他觉得两个人不能都晕厥过去,至少也该有一个保持着清醒。
他的身子突然再次一震,威压感又有了。
他的倔脾气上来了,赶紧极力稳定着心神,十分吃力的和威压感作着抵抗。
嘭的一声,棺材盖子飞了起来,砸向了龙炎珠。
龙炎珠纵身一跃,一拳砸向了棺材盖子。
听得轰然大作。
黄金铸成的棺材盖子竟然被龙炎珠捶了一个大窟窿。
现在,黄金棺材盖子正在他的胳膊上卡着。
黄金棺盖子突然旋转了起来,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噗!
龙炎珠的胳膊被黄金棺盖子给割断了。
黄金棺盖子又飞了回去,盖上了棺材。
然后,在龙炎珠眼睁睁的注视下,棺材盖子上面的大窟窿竟然慢慢地愈合上了,看起来跟之前一模一样,毫发无损。
龙炎珠骇然无比,立即转过身,朝胡同子反方向狂奔了起来。只见他的速度很惊人,当真快得犹如自天上坠落的流星一般,何止是一泄千里能所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