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胖子没有一个猛子扎进水中,而是站在池台上张望着。&46;&80;&105;&110;w&101;&110;&98;&97;&46;
衡子轩暗中舒了一口气,转过头,闭上眼睛,继续享受起来。
突然,他听见了哗啦啦的响声,睁目一瞧,结果就看到大胖子正站在池台上往水中撒尿,水点都迸溅到自己脸上了。
这座池子中只有衡子轩一个人躺着。
他明白了,这大胖子是故意冲自己找碴来的。
大胖子尿完之后,转过身,蹲下来,屁股撅对着池中水。
衡子轩大惊,莫不是这胖子要解大的。
嘣一声。
然后就是霹雳霹雳啪啦。
一堆青褐色的黏状物掉落进了水里,伴随着一阵恶臭。
哗啦一声。
衡子轩像一头猛虎一般从池水中蹿将出来,朝着大胖子的头上就是一拳。
大胖子连吭都未吭出一声,便栽倒在地上了,脑袋碎了,白色的脑浆混着殷红的血水流了一大滩子。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大胖子这是毙命了。
澡堂子里哄乱起来,许多人来不及穿衣服,就光着身子奔出去了。
衡子轩站在那里,冷眼瞧着大胖子的尸体,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他强忍住了,他不想将场面弄得更恶心,毕竟是个洗澡,搞人身卫生的地方。
他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需要安静一下,他现在无比的烦躁得慌。
他突然觉得人生很迷惘,这样下去,实在很没意思。
他想找点儿正经事儿干。
突然,一个老伯滑倒了。
他觉得助人为乐不错。于是,他走了过去,将老伯扶了起来,可老伯不仅没有感谢他,还一把将他推开,说你个杀人犯,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是衙门的老捕头。
衡子轩冷笑一声,说衙门的捕头白天不上班,在这泡澡堂子,不称职啊。
老伯说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衡子轩不想跟他争辩下去了,觉得很没意思,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事。
他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开始穿衣服。
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觉得是该换一件新衣服了,待会儿去服装店逛一下。
衣服还没穿好,澡堂子的老板便带着一群兵过来了。
衡子轩被迅速包围了。
澡堂子的老板扑上去就用巴掌扇衡子轩,被衡子轩捏住了手脖子,把手脖子给他捏碎了。他以为大胖子是这个老板给啜过来了,所以比较恼恨他。
几个官兵抖开铁链子,将衡子轩给锁了起来。
衡子轩不跟官兵作抵抗,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理,他想去衙门讲理。
因为他寂寞了,太空虚了,想找点儿事儿干。
他觉得去衙门辨理为自己叫屈,也算是正经事一桩了,看着衙门风气咋样,如果不好的话,自己还得出于侠义教训他们一番呢,他觉得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因为自己是个大侠。
他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事儿不大。
人生一场,不就是应该轰轰烈烈的吗。
不过,在走之前,他往水池子里吐了一口痰。
他走之后,那口痰一直在沸腾着,将池水烧得直冒烟。水池子渐渐干枯了,这一景象差点儿没把澡堂子里的人给吓死。
衡子轩来到了衙门的大堂上。
衙门的兵打断了好几根粗木头棍子,也没有把衡子轩的腿给打折,反而个个都把手上的虎口给震伤了。
县老爷也没办法,只好让衡子轩站着对簿公堂。
县老爷问衡子轩为何杀人。
衡子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县老爷笑了起来,说人家解大手关你何事,人家也没解你身上,你竟然把人家给打死,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衡子轩说,换成是你在洗澡,有人往你澡水里屙了一泡屎,你会怎么样。
县太爷脸一沉,非常严肃地说,我大不了不洗澡,我还能怎么样,没听说过人有三急,尿急,饭急,屎急,天不挡地不拦,神不怪,鬼不责,而你算老几啊,你竟然把人家给打死,你在蔑视我朝法律吗。
衡子轩纠正道,人的三急,是睡觉,吃饭,解手,你瞎嘟噜啥,还整屎急尿急,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还当县太爷,你爹是官,你才能当上官的吧。
县太爷脸红了,一拍惊堂木,说你不要仗着自己会点儿武功,就在这儿耍狂,我告诉你,天下不只有一个人才会武功。
说罢,惊堂木碎了,惊堂木下面的桌子也碎了。
碎成了粉屑。
不知从哪里刮过来了一阵风,将粉屑给吹散了。
县太爷站了起来,一撩官袍子,疾步走至衡子轩面前,有手捏住了他的腮帮子,恶狠狠地说,你这么狂,烧酒楼,打死人,你家人知道吗。
衡子轩不说话了,他没想到县太爷知道自己烧酒楼的事儿。
他觉得自己输理了。
县太爷说,你可以被判死刑了,你知不知道。
衡子轩还是没有说话,他觉得县太爷说得有道理。
县太爷松开他,回到座位上,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衡子轩说没有了。
于是,衡子轩画了押,被关进监狱里面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被分配到一间狱房,他觉得很寂寞,他叫过来官兵,说自己想和别人伙一间牢房。
官兵将他跟一个人关在了一起。
可真凑巧,衡子轩认识这个人。
原来是花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