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轩在地上愣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一脸尴尬之色,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摔了一跤,他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是无敌了呢。&46;&112;&105;&110;w&101;&110;&98;&97;&46;
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了,衡子轩推搡了牢头一下子。
结果,牢头推搡了他两下子。
衡子轩说,你现在不怕我了吗。
牢头说,怕你作甚。
衡子轩说你再这样子对我,我就不会再替你保守秘密。
老头说,爱保不保,不用你保了,我是龙的秘密已经被传扬出去了,八成是你给我传的,你还在这儿装什么装。
衡子轩感到自己冤枉极了,他说我没有给你瞎传,我一直给你保守着秘密。
牢头呵呵冷笑了两声,从地上捡起散落的驴肉,大口地啃着,一边啃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衡子轩。
衡子轩抓起酒罐子,倒了一碗酒给牢头递过去,说我想出去。
牢头端过酒,一仰脖子干了,说想出去,也可以,只有一个办法。
衡子轩笑道,说什么办法,我不是个怕问题的人。
牢头叉开了双腿,指着下面,说你从我的裤裆下面钻过去,你就可以出去了。
一听这话,衡子轩脸上的笑容凝结了。
气氛紧张起来,仿佛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
牢头一脸挑衅的表情,抖晃着两条腿,一只手抓着驴肉,一手端着酒碗,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
衡子轩冷峻着脸,犹如蒙上了一层腊月寒霜,他的声音更冷。
“你真的不怕死吗?”
牢头哈哈一笑,大咧咧地摇摇头,说不怕。
衡子轩又沉默了一会儿。
他决定了,杀死牢头。
牢头把驴肉扔了,酒也扔了。
他严肃了起来,因为他从衡子轩脸上看到了杀机。
杀机,对武者来说,是一种非常敏感的东西,不得不时刻提防着。
杀机就是杀心,心中有杀,人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忽地一声。
衡子轩的头上冒出了火球。
巨大的火球,熊熊地燃烧着。
滚浪热气瞬间充满这间狭隘的屋子。
温度一高,人就得流汗。
牢头不住地拭擦着额头上的汗。
他看起来很紧张。
但那只是看起来,其实他一点也不紧张。
因为他有信心。
他将手中的汗挥洒了出去。
屋中下起了雨。
沥沥的雨。
衡子轩头上的火慢慢地熄灭了。
但绝对不是被雨水浇灭的,是他自己愿意熄灭的。
雨却吓得更大了,哗啦啦的,犹如六月的大暴雨。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雨还在下着,并且越来越大。
雨水已经漫过了胸部,到了脖子上。
可奇怪的是,这间屋子的门明明大敞开着,可屋子里面的雨水却没有从门口流出去,仿佛门口前面矗着一道看不见的透明屏障。
衡子轩一脸嘲讽地道,怎么,接下来,要发生龙戏水么。
牢头不说话,只是笑了笑,笑得有些诡异。
水位越来越高了,已过了两人的头顶。
雨还在哗哗地下着,愈下愈大,丝毫没有休停的预兆。
两个人在水下面,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
他们在水里也能说话。
衡子轩说,差不多就行了啊,搞这么多水干什么。
牢头问他,难道你不想杀死我。
衡子轩并没有否认,说没错,我就是要杀死你。
牢头说,所以,我也打算杀死你,水越多越好。
衡子轩说水多了有什么好处。
牢头说,对我来说,有很大的好处。
原来牢头是一条水龙。
他化成了一条龙。
围绕着衡子轩游动起来。
衡子轩笑道,你好像一条大蟒蛇。
但是,仔细想象一下,在深深地水底,就算遇到的是一条大蟒蛇,其实也挺可怖的。
可衡子轩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个普通人了。
他觉得自己是个高人。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胆量。
高人有高人的胆量。
但要想做一名合格的高人,就必须得拥有高大的本领。
忽地一声。
大火球冒了出来,在衡子轩的头顶上方熊熊地燃烧着。
火能在水里燃烧,绝对非一般的火。
牢头的脸色变了。
他现在是人面龙身。
他说,我还以为我已经把你的火给浇灭了呢。
衡子轩说那不可能。
他说,可刚才你头上的火球为什么灭了。
衡子轩说,因为我想让你在死之前得意一会儿。
牢头不说话了。
他盯着衡子轩的目光中充满了厌恶。
他觉得衡子轩这个人实在是太能装了。
屋子里的水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少。
虽然上方还在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代表雨还在继续下着。
但下雨的速度明显撵不上雨水被炙干的速度。
火球继续在熊熊燃烧着。
衡子轩抱着胳膊在那里,一副轻松的样子。
他甚至吹起了口哨。
能在水中吹口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衡子轩在吹的时候,脸上带着洋洋自得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现在很潇洒,很能。
人有时候是需要逞能一下的,尤其是在敌人面前。
这样可以扰乱敌人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