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过来了。
龙在天挡在曼紫萱面前。
关胜说,见到一个人没有。
龙在天不说话,充起了哑巴。曼紫萱指着北边的林丛中,说刚才看见一个穿绛紫衣服的人钻里面去了。
关胜却不理她,伸手朝龙在天的脸上打去。龙在天没有躲,挨上了这一巴掌。巴掌是很大的,接触面积很大,打得又狠。
龙在天的脸和脖子都肿了起来。
关胜气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龙在天还是不说话。
关胜又打了他一巴掌。
曼紫萱按捺不住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向了巨人。关胜抓住石头,将石头掷了回来。石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啸声,闪电一般。
但曼紫萱忽然不见了。
噗的一声,石头钻进了土层里。
气氛沉寂了。
过了半晌。
关胜问龙在天,刚才那女的哪儿去了。
龙在天依旧不说话。
关胜怏怏不乐地走了。
他觉得自己惹不起龙在天。龙在天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踏在了树林中最高最粗之树的树尖上。
起了一阵咔吧咔吧响声。
这棵参天古木裂开了。
树杆里面正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曼紫萱。
曼紫萱睁开了眼。
她问,我刚才怎么突然失去了意识。
龙在天说,现在没事儿了,我们回家吧。沈远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了红色圆物上面。发出邦的一声清脆之响。
红色圆物毫无损伤。
倒是沈远的拳头破了皮。
他吃惊不已。以自己现在的修为,一拳打下去,就算是泰山在眼前,也要崩掉了。这脸盘大小的圆物,竟然是如此的坚硬,当真稀奇无比。
沈远将圆物搬了起来,打算用自己的头把它给顶撞开。
要知道,他身上最坚硬的地方就是头部了。
其实,就是头上的天灵盖。
沈远自言自语道,与其被困在这儿出不去,还不如死掉算了,若能把这古怪的玩意儿撞开就看看里面是啥,倒也满足了这好奇心,若撞不开的话,就让我碰死算了。
轰然一声,惊天大爆炸一般。
沈远的倒在了地上,蹬腿毙命了,天灵骨破碎了,脑浆流得到处都是。
红色的圆物依旧没有丁点儿破损。房东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一家酒楼,店小二将他带到了一个奢华气派的包间里。
包间里有着好大的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满了五光十色的菜肴。
一个人正端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酒。
他喝得很慢,很优雅,一滴酒也不撒。这个世界间已无酒,可他却还能喝上酒,可见其绝非一般人。
房东坐在桌子前,拿起了一双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只吃菜,吃了很多菜,却没有喝一口酒。
其实,他不是不想喝酒,他太想喝酒了,他馋得要命,可他喝不上酒,他没有喝酒的资格,他只能一口一口地喝着白开水,很无聊的把白开水想象成美酒。
正在喝酒的人笑了,他将酒杯往前一送,酒水泼洒了出去。
房东赶紧张大嘴巴用力吸,酒水化成箭状往他的嘴巴方向冲去。但酒水刚到他的嘴边就停下了,在空中悬浮着。
房东还是不敢喝,只是咽了几口唾沫,咂巴咂巴了嘴唇,舔了舔舌头。
酒水又回去了,回到了酒杯中。
喝酒的人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干尽了。
他说,你是不是想死。
房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不想死。喝酒的人说,你知道我把你派到这儿来,是你要你干什么吗。
房东点点头,说知道,是为了让我收了海魂。喝酒的人又倒了一杯酒,冷哼了一声,说那你做到了吗。
房东深深地垂下了头,一副很惭愧的样子。
他声音很低但很坚定地说道,目前还没做到,不过我正在努力。喝酒的人不再说话了,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自己的酒。
两个时辰过去了,天已经黑了,他还在继续喝着酒,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
他面前的青铜酒壶看起来并不大,表面上跟普通的酒壶一般无异,但里面的酒却很多很多,好像永远也倒不完似的。
房东呆坐着,上半身坐得很笔直,眼睛望着前方一眨也不眨,端的是保持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僵死掉了似的。
喝酒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已派僵尸至尊去追杀你,你会怪我吗。
房东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之色,过了一会儿,才木然的摇了摇头,说了声不敢。
龙在天吆喊着烧饼,馄饨。热情地招呼起了生意。
街上来往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吃烧饼,喝馄饨。
倒是有很多人聚集在房东的摊上,买他的煎饼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