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想出门,随便吃了点感冒药想扛过去,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体温计上的数字我都看不清了。
外面已经天黑,我睡衣都没换,裹了件外套就抱着黑子出了门。我头晕脑胀,浑身发抖,鬼使神差的去拍隔壁院子的门。
半晌,那个人开门,我眼花,看不清他的脸,有气无力的问道:“对不起,你能帮我照看一下狗吗,我很快就回来”
他没有回答,直接把狗从我怀里抱走了。
“谢谢”
我转身就走,努力看清路,脚下轻飘飘的。
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感觉头一疼,眼前就黑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发现自己躺在家里,黑子趴在枕头边上舔我的脸。我感觉自己非常累,没有力气,喉咙干得厉害。
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味,我挣扎着坐起身,看见那个人坐在窗户下面,面朝外抽着烟。
我嗓子干,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他以为是烟味呛得,赶紧把烟扔进垃圾桶,倒了点水进去浇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正解释,他打断我。
“你昨天晚上撞电线杆儿上了,我把你扛回来的,给你打了抗生素,再吃两天药就能好。狗还给你,我走了。”
我依然昏昏沉沉,也没力气道谢了,额头可能淤青了,摸着有点疼,苦笑:“电线杆”叹了口气,倒头继续睡。
几天后,我端着一盘自己烤的蛋糕,去敲他的门。
“谢谢你啊,上次的事。”我把盘子递过去,隔着墨镜,看不出他的眼神。
他接过蛋糕,笑了笑:“顺手做好件事儿。”
我虽然不擅交际,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于是伸出右手,做了握手的姿势:“我叫高一。”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笑笑说:“握手就算了,你要是感谢我,就给你的狗改个名字吧。”
“怎么了?”
“不凑巧,你的狗名字和我的名字就差一个字儿,你每天叫狗,我都感觉是在叫我。”他有点无奈的笑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