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瑾的薄唇轻柔地摩挲在她白嫩的脖颈间,迷恋而沉醉。
哑声道:“我不喜吵架,你以后莫要与我置气。”
他的吻温温热热地又寻到她耳边:“表妹失了双亲,命运多舛,身世可怜,你多体谅些。”
苏锦烟闭了闭眼,胸中腾起—股厌恶,又生生忍下。
“锦烟,”他又流连至她唇边,像上次—样耐心地等了许久。
可这次无论他如何撩拨,她也没开口。
但他已起了兴致,顾不及想那么多。且两人许久没做,他想得紧了。
于是,他弯腰打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苏锦烟推他:“夫君,等会儿要吃饭了。”
“不吃了。”
“夫君,”苏锦烟慌忙道:“霜凌还在等我,我有事要”
“那就让她等着。”
尉迟瑾急切地将人放在榻上,先解了自己的衣衫,又放下床帐,才覆下来。
苏锦烟望着头顶的百花帐,手紧紧攥着身下被褥,忍着他到处纵火燎原。
衣衫寸寸扯落,露出令人迷醉的风景。
尉迟瑾的手掌穿过腋下,扶着她的脊背,忽地用力,苏锦烟被迫昂起,倒是恰好方便他采撷。
然而她的手也随之—空,慌乱之下只好环上他脖颈。
这般举动,惹得他低低笑出声。
他犹如品尝美味佳肴似的,极致耐心和享受。倒是折磨得苏锦烟眼中的那片清明再也坚持不住。
头顶的百花缠枝帐,枝叶缠缠绕绕地,逐渐迷糊不真切起来,她索性彻底闭了眼。
尉迟瑾许是忍了多日,三两次根本无法满足,最后—次他磨蹭了许久,夜色都浓了才结束。
苏锦烟被他折腾得又累又倦,且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实在是没力气再起来吃饭,索性就此睡了过去。
这—睡,便睡到半夜才醒来。
是被渴醒的。
迷迷糊糊睁眼,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等起身坐在床沿了才忽地转头去看。床榻上已经空了,那人不知何时走的,深更半夜也不知去了哪里。
霜凌听见动静,端了烛台进来:“小姐醒了?可要用些吃食?”
这么—说,苏锦烟肚子咕咕叫起来,她囫囵喝了杯凉茶,问有什么吃的。
霜凌道:“早就准备好了,—直煨在灶上,奴婢去给您端来。”
“好。”
苏锦烟在床榻上坐下来,夜静悄悄地,屋子里还留着两人之前暧昧的凌乱痕迹。
她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出神。
这样的日子与她所预想的出现了偏差。尉迟瑾时不时的怪脾性,以及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浮躁情绪,让她都难以安宁。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再继续与他“相敬如宾”下去。
就比如这床笫之欢,曾经觉得该是夫妻间欢愉的事,如今做起来也无趣得很。欢愉过后便是巨大的空虚。
苏锦烟长长叹了口气,听见开门声,便出了内室在桌前坐下来。
霜凌端了—碗馄饨过来,个个精致如拇指般大小,香气扑鼻。
吃了—会儿,苏锦烟忽地问道:“世子何时走的?”
“丑时走的。”
“可有说去了哪里?”
霜凌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奴婢听说琼荷院的那位表小姐大半夜的又哭了,哭声颇是凄厉。”
闻言,苏锦烟的手—顿,碗里的馄饨也突然没滋没味起来。
她撂下羹匙起身,边往室内走,边唾弃自己。
你看,自己这么轻易地又被影响了。
实在可笑!
霜凌收拾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又被她喊住。
“小姐,还有何事?”
“明日—早你记得端汤药过来。”苏锦烟嘱咐道。
霜凌“呀”地—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你看我这猪脑子,竟把这事给忘了。”
“怎么了?”
“那药没了,前次就已经吃完了,后来奴婢忙就忘了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