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几乎是吊在谢景桓的身上,整个身体重量靠她松松垮垮搂着谢景桓的脖颈,更多的是靠谢景桓搂着她的腰。
谢景桓楼得越紧,婉仪就越放肆,还腾出一只手去捏他的脸:“你说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才来的?”
谢景桓紧闭着唇,这种话他不好意思答。
婉仪就去扯他的唇:“你是不是?”
“你不说我就生气了啊。”
“是。”
月色清冷,带着秋夜的凉风,谢景桓这一声‘是’,说得极轻也极低,很快就被风吹走了。
但婉仪还是听见了,立马高兴起来,垫着脚就想去亲谢景桓小乖乖:“那我给你亲一下。”
谢景桓曾经在马车上偷亲过婉仪,也是当时被她逼得气极。
彼时婉仪居然跑去青楼那种地方喝酒,去那种地方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些纨绔子弟纵情声色之人。谢景桓得知消息,一直在街对面等她出来。
等了一肚子气终于见她安然无恙出来时,本来打算走的,可公主喊她过去,醉惺惺地倒在他怀中,还要他送她回府。
当时两人在马车上,公主已经睡了过去,他一时冲动就亲了她,哪曾想她居然没睡着。
这个骗子!
现在看她说要给他亲,两人都清醒着,谢景桓绷着脸,耳朵尖都红得滴血。
“别闹了,我送你回去歇息。”
“我不要回去,”婉仪撅着嘴:“我要在这里赏月,你陪我。”
“可你都醉了,如何能赏月?”
“怎么不能了?”婉仪想了一会儿,放开他的脖颈,拉着他到前面的草地上坐下:“咱们就在这赏月。”
“你看,”她昂着漂亮的小脑袋,比了个手势:“这月亮又大又圆。”
谢景桓忍着笑,将她的小脑袋拨了个方向:“你看错了,月亮在这边。”
“”
婉仪若无其事,指着月亮继续问:“是不是又大又圆?”
“嗯。”
“像不像白玉盘子?”
“嗯。”
“有句诗叫什么来着,哦我心照明月不过后面那句不好。”婉仪扭头看谢景桓:“我心照谢郎,那谢郎呢?”
谢景桓静静地看着这个醉酒后毫无顾忌勾他的女人,唇角缓缓地翘起,但就是不回答她。
婉仪昂了一会儿,脖颈有点酸,往后倒进谢景桓的怀中,就这么靠着他。
“你睡了?”谢景桓问。
婉仪闭着眼睛:“没有,我生气了。”
“为何?”
“你都不说喜欢我。”
“既然你生气了,应该也没心情赏月,那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谢景桓作势要起身。
“哎哎哎——”婉仪立即翻身抱住他的腰:“说句喜欢我会死啊?”
谢景桓从小读圣贤书,哪里学过这种情情爱爱的话?读过最露骨的文字大概也就是“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样的了。
谢景桓一只手支撑地面,被婉仪这么抱着腰片刻,他又坐下来。
婉仪高兴了,甜言蜜语狂轰乱炸:“你不说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啦。”
“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之前还偷偷亲我呢。”
“对了,我答应要给你亲的。”婉仪高高撅起嘴巴:“唔”
月下美人如玉,臻首娥眉皆动人。
谢景桓其实是很经不得她勾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初的时候被婉仪调戏两句就上了心,且一直上心到现在。
他看着怀中女人撅起的红唇,努力别开眼,却还是忍不住动了动喉咙。
她再这么勾下去,他命都要搭这里了。
婉仪忍着狂笑等了会儿,去摸他的耳朵,果然是烫的。她继续凑过去:“你要不要亲我?”
随即她像个恶霸女强抢良男似的,猛地将谢景桓一扑:“你不亲,我来。”
谢景桓身娇体软易扑倒,几乎不带犹豫地就顺势倒下去了。
月色朦胧,可他的眸色更朦胧,开口的嗓音也有点哑:“不要闹了,我”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嘘!别说话。”婉仪的唇贴上去:“吻我。”
两瓣唇相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两人。
接吻的滋味实在是好,谢景桓一开始只是由着婉仪的舌尖捉弄。然而渐渐地,他开始占主导地位,搂着她腰身的手也不知不觉发紧。
片刻后忽地翻身,将婉仪压在身下。
他喘息急切:“你以后只能对我这样,嗯?”
“什么?”婉仪迷迷糊糊听不清,但他的唇立马又覆了上来。
两人亲得忘我,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中。黑暗里,婉仪娇娇的呜咽了下:“你弄疼我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谢景桓,没想到接吻起来变得这么凶,像要吃人似的。
突然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以前的自己就像一只香喷喷白嫩嫩的兔子在大灰狼的面前作死勾搭,结果终于把自己勾搭进狼的腹中。
婉仪最后还是敌不过酒意,在谢景桓怀里睡了过去。
谢景桓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见随从在不远处等待,于是悄声走过去。
“何事?”
“林子外的马车还没走。”随从禀报道。
谢景桓目光注视安静睡着的人,有些气闷,语气就不大好:“随他!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他走过去将婉仪抱起,然后坐进公主的马车中。出林子时果真见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等在路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站在旁边张望,见公主的马车出来,就赶紧通报:“公子,公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