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也不难预料,估计对方是很气愤段望野耍了他们,将那管混合着荀平明血液的病毒打到了段望野的血管里,还将他从高楼踹了下去。
“我的命是师傅换来的。”
荀平明最后悔的事,是师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保护他,而他却没有看清师傅的意图,甚至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伤害已经造成且永远无法弥补。
在此后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经常扪心自问,如果再次回到那个场景,他会不会像师傅一样有胆有识,把伤害降到最小。
也是在此后的工作中,每当遇到危险和困难的时候他总是迎难而上,因为他的师父临终前给他上的最后一课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当年段望野是如何保护他的,他也想同样地回报到他的家人身上。
“你跟毛警官也是关系匪浅吧?”
那个被注入病毒的卧底警官,遭受了当年和段望野一样的酷刑。
“毛毛是我的第一个徒弟,是我从警察学院带出来的一个尖子。”
小伙不仅脑瓜子聪明,而且身体素质好,在警队里智力和体能测验都是第一名,就算到国际比武大赛上也是拿过奖的。
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那些人渣眼里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搓揉的玩物。
这对于荀平明来说,无异于将他的心剜出来,放在火上反复炙烤。
那些人甚至还悉心保留了当年的病毒药剂,先是用前半支杀死了他尊敬有加的师傅,又用后半支杀死了他引以为傲的徒弟。
这是警告,也是挑衅。
如果他不收手,下一个就会是他。
“那是我爸的选择,已经过去了,你也没有让他失望。希望你放下这个心结,过你该过的生活。”
“我给自己规定了,抓到害死我师傅和徒弟的凶手,我就去谈恋爱,成家,结婚生子,在此之前,我不会让私事分心。”
“我能为你做什么?”段向屿问。
既然他坚定了自己的目标,身为朋友唯一能帮他的,就是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早日实现自己的目标。
“还真有,把你那个当黑客的朋友借给我用吧,”
荀平明说:
“这个网站的服务器都是不断跳动的,除非是外接的信源进入他们的直播系统,他们为了保证信号的平稳就不会切换服务器,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很容易就锁定他的IP。”
段向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设局让他跳?”
荀平明点点头:
“你那个朋友挺厉害的,如果有他帮忙,跟我们的网安人员一起查,时间可以缩短一半。只要他敢伸手,我可以在三分钟内抓住他的手。”
“我们已经等了太久了,如果他们不动,我们就要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