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哥哥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牛山设筵,为我和夫君饯行。
夫君恐怕还心有怒火,多多少少都不理会我,提酒助兴也不向我。
我酒力不好,勉强又吃不住酒,不多时便有些晕气,只得听从夫君的吩咐,让侍卫护送我先行出城。
留下哥哥和夫君二人,四下观之,竟有剑拔弩张之势,口不对心,任谁都心有怒火。
台下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台上风雨交加,咄咄逼人,让识趣的人都退下了。
便有人从门外观之,二人身影摇摆不定,如烛火相随,似惊呼,似哀鸣,无人闻出个所以然来,只见鲁国国君酩酊大醉,大省人事,踉踉跄跄任人扶着走回去。
杀心现,便收不住,何况是来的途中,已被人做了手脚,此皆是命哉!
鲁候在沉醉中一命呜呼!
待我醒来,只见侍女们匆忙告知,鲁侯醉不成样,车行颠簸中竟然气绝身亡,哀哉哀哉!
突闻变故,我不知如何是好,暂且停止行程,就地行丧。
哥哥匆匆赶到临淄城外十里长亭处,原来他仍不放心我,闻我夫君变故,心也哀之,下令厚葬,向鲁国报丧。
此番闹出了大事,鲁国那边定然不会坐视不管,条条信件出自我儿与群臣的问责之中,我无言以对,也不知有何面目再面对他们,如此已是天下尽知我与兄长的丑事。
传信说同儿已继位,很快派人到齐迎丧,我若随夫君的灵柩回国,只怕鲁国的臣民对此多加责难,也会让同儿难堪。
新王继位不久,必须让他根基稳固,不能因为我之事而误了他的大好前程,知此,我想不能一错再错。
我留在了齐国边地,哥哥为我建造了行宫,以便供我兄妹二人相处些时日。
我虽有些醒悟,但仍旧死性不改,哥哥派人一来,我便欣喜万分,多年相处,早成了习惯,日日夜夜如同儿时,与哥哥朝夕共处,也一同驾车并驱,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