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吭哧出了一句合理的话,毕竟他答应说给我配置安胎药,而我此刻,也是因为孩子而来。
“外面风大,进来吧……”
他依旧平静如水,一拍轮椅,轮椅自动转变方向,进了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房间。
我不知道为什么,踏入门槛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我愣愣的第一眼看了那张软塌,他,曾经就这么躺着,沉睡着,一阵恍惚间,似乎那软塌上还睡着一个人,那人,就是慕容咏。
我瞬间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那微笑对我来说,是由衷的幻想,可对他来说,或许在看我痴傻的傻笑罢了。
我猛然一阵愣神,只觉身后的木门猛然扇过一阵清风,伴着咔嚓一声脆响,便紧紧的关闭了,紧接着,我的右手腕一凉。
我才回过神来,看着慕容咏坐在我曾经的梳妆台前,一脸认真的看着某一处,右手太高,一根金丝线在他指肚上轻轻搁着,而另一头,连接着我的手腕。
我不由得惊讶,这种悬丝诊脉的手法,举世闻名,即便是皇宫太医院,都不一定懂得悬丝诊脉,懂得最多的也就是在那些嫔妃手腕上搁着一块纱布来诊脉。
我差异的看了一眼慕容咏,他目光看着前方,六神无主,仿若在细细品味着我的脉象,可是他的侧脸,却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被他张起的灯火映照。
敲鼻微微勾起,薄唇轻抿,面如白玉,身体挺拔,腰背挺直的坐在轮椅上,我瞬间萌生了一丝幻想,他,若是能站起来,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倏然,还未等我想完,右手腕一空,咻的一声,我便看到空落的手臂,再看他时,他正慢条斯理的将金丝线缓缓缠在右手腕上,动作轻柔缓慢,好像即使门外战火连天,都与他毫无关系。
“以后就不要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