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转过头一看，还真如阿霞说的有些眼熟，阿东看了两眼说了一声：“阿月，这人好像以前在你们店里干过，叫什么来着......?”</P>

“大毛、二毛？”苏月一下想了起来，只是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两姊妹中的哪一个，因为和以前相比，她们的变化太大了。</P>

这时女人的目光也落在了苏月身上，她立马转身想离开，可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随后朝苏月走过来：</P>

“呵呵，你是蓉姐的女儿阿月吧？你还认识我不？我是二毛啊！”二毛有些小心翼翼地陪笑道，眼神有些闪躲，也不敢直视这里的人，可能是因为敏感自卑吧。</P>

“嗯，二毛，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P>

苏月见此时的二毛头上一把枯黄的头发，脸上劣质的粉脂也盖不住她黑黄的肌肤，瘦的脸颊都凹陷了进去，一条长袖的化纤连衣裙都快看不出什么颜色，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P>

“阿月，你能借我五百元钱吗？没有二百也可以？”二毛现在眼里总算有些光亮，她没回答苏月的疑问，而是迫不及待地向苏月开口借钱。</P>

“二毛，你借钱干嘛？不会你现在还在吸那个东西吧？”阿霞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苏月，示意苏月不要这么快答应二毛。</P>

二毛看着满桌的美味咽了咽口水，阿东看不过去，递了几串肉串给她，“你吃着慢慢说，不够又拿！”</P>

二毛不客气地接过肉串，大口吃了起来，阿东又递给她一瓶啤酒，二毛也站着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瓶。</P>

二毛有些满足地用手抹了抹嘴巴，才开口说了起来，“我借钱是想给大毛买药，她快要死了，我想让她死得舒服一些。”</P>

说起死这个字眼，二毛好像没有过多的感觉，就好像她们早已知道自己的归途，或早或晚罢了，或许不久后她也会步入姐姐的后尘。</P>

“二毛，你说的买药是指那些东西吗？你们姐妹为什么不进解毒所？”苏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二毛，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样。</P>

“试过了，没用！”二毛苦笑一声，又拿起手里的肉串吃了起来，那手背上和露出的一节手腕上，不难看出那密密麻麻的针眼印。</P>

“我借给你吧，只这一次！”阿东掏出了钱包，准备数钱给二毛，苏月轻轻说了一声：“小舅，这不是害了她们吗？”</P>

阿东对苏月笑了笑，“没事，她们已回不了头了，让她们最后能好好解脱，也算是相识一场吧！”</P>

苏月本想再劝劝二毛她们去戒毒所戒了毒，再重新好好地做人，可现在阿东那句她们已回不了头了，让苏月心里闷闷的。</P>

是呀，有的路走错了，一直错下去，就会回不了头，她想起了店里阿莲、小吉、阿香她们，还带有些稚嫩的脸庞，陷入了沉思......</P>

阿东掏出五百块钱给二毛，被顾子枫拦住了，他从自己的包里，随便拿出一沓钱，大概有一两千的样子，扔给二毛：“你运气好，遇到本少爷了，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P>

二毛感觉天上掉馅饼一样，惊喜地一把抓过钱，又弯腰去捡地上掉落的几张，随后对着顾子枫道谢了几声，拿着钱欢天喜地的跑走了。</P>

烧烤店的老板看见了问道：“你们认识她啊？她们两姐妹到处流浪，前两天住在桥头下，也不知道这两天还在不在？听说她们是粉妹，有一个看起来的确时日不多了，唉，年纪轻轻非得去沾染那个东西，害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