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安东良,你这在我们家吃的挺带劲啊!”
女人嘛都小气,狗剩媳妇不待见安东良,嫌他老来家里蹭饭,虽然狗剩比安东良小一岁,又是没出五福的亲戚,可她从不叫他哥,就连名代姓的叫他,常了也就习惯这么叫了。
“哎,我说弟妹啊,你这是啥话啊?”
酒不多,安东良只喝了一点儿,却已经滋的飘飘的。有些没本事的男人,总觉得自己本事不错,喝点酒就得意洋洋的,不知道姓什么了。
“我说你家有好吃的,还稀罕我家这破饭啊!”
“你说啥?”安东良不明白。
狗剩也说:“媳妇,你说的啥话啊?乱没规矩的。”
“我能说啥话,当然是大实话了。你还不知道吧,安东良心眼可比你多着呢,自己家有好吃的,省着来吃咱家这点破下货。敢情我做饭比春枝好吃吗?”
狗剩媳妇面上是说给自己男人,可是实际上是说给安东良听的。
“哦?”狗剩好奇。她接着报料。
“你是没看见啊,春枝吃饭的时候来问我家里有没有肉卖给她呢!”
“这怎么可能?她哪有钱买肉?”安东良反驳,春枝有没有钱他是有数的,做绣活能赚几个钱他还不知道啊,剩下最后那几个铜子已经换成酒被他喝光了,看看眼前的空酒瓶子就知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们家哪还有肉卖给他啊,就拎回来那一点儿好肉早进狗剩的肚子了。”狗剩这屠夫不是白当的,肥得膘膘的都可以跟他杀的猪比身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