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明白荣安侯府的心思,出言安慰,“陛下打算让你兄长袭爵,到时候必定要开府设宴,你既无母亲也没有长嫂,本宫让崔嬷嬷去镇国公府替你操持。”
“届时给荣安侯府送帖,也算是提醒提醒他们。”
闻言,沈昭昭一怔,镇国公府的爵位可不低,历朝历代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公侯。
皇后此刻也是真心为她着想,她不敢推辞就应了下来。
一场对弈下来,皇帝对沈淮之赞赏有加,“淮之,你倒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当年你父亲可赢不了朕。”
皇帝将黑子尽数放回,沈淮之起身行礼,“臣不过是凑巧。”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负手而立,“你在太子府下做了两年谋士,怎么突然想要子承父业了?”
沈淮之垂眸,大祁重文轻武,满朝不过除他父亲和几位武将可用,沈家才在凉城一守十余年。
况且若他当初不是习文而是习武,是不是就能够与屠他满门之人一博?
是不是沈家的结局就能不一样?
他想了很多,最后回皇帝的只是淡淡的一句,“子承父业,理所应当。”
“你们沈家替朕守江山,朕也不能亏待你,既如此你便袭了你父亲的爵位,暂时在汴京随太子做事。”
“臣领旨!”
“起来吧,昭昭今年也要十七了,还未婚配。从前你这个做兄长的不在,她受了许多委屈,如今你回来了,别忘了替她张罗婚事。”
“若非三年前她替沈家保留住爵位,如今你想袭爵也没那么简单。”
按照大祁的规矩,三年前镇国公府无人再能袭爵,爵位就应该收回。是沈昭昭在紫宸殿当着众位官员面求来的一份荣耀。
当时这些人想沈家人都死光了,留个爵位有什么影响?
谁也没料到沈淮之真的能回来袭爵!
沈淮之脑海中浮现出沈昭昭纤瘦的身影,柔软的腰肢……
外界只知道沈家女马上十七岁了,其实昭昭比沅沅大一岁,所以她比三年前长得更开,更美。
替她张罗婚事。
他轻扯薄唇,做梦。
这辈子她别妄想与旁人结婚生子,一个玩弄抛弃他的人,凭什么可以安然地与旁人成亲?
她应该和他一起沉沦!
“荣安侯府既嫌她是孤女,不愿意履行婚约,臣也不放心将昭昭嫁给他。”他轻启凉唇,回道。
皇帝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汴京男儿多的是,镇国公的妹妹,倒也不着急。”
“时候不早了,臣去接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