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血肉和扬起的冰雪交织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红白相间,竟然有几分美感。
冰雪被白衣剑客注入内力,抵消了大部分血肉的冲击,等弥漫的红白消退,这才发现白衣剑客依旧泰然自若,甚至连衣服上的鲜血都没有多沾上几滴。
但与此同时,劫胜和白顶却消失不见了,看样子是逃走了。
随着劫胜的消失,李尝浅也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翻腾的内息重回平静,面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胎隐秘法乃不祥之功,所有修炼了胎隐秘法的修行者,终生都无法脱离其带来的困扰。”
太平教的落败意味着接下来需要李尝浅,钟北曦和凌霁三人来直面白衣剑客了,更不用说后面还有一个武功更加深不可测的解牛真君。
“胎隐秘法更像是一条脐带,连接着师徒。”但好像白衣剑客并不急于对他们动手,而是走过一个接一个瘫倒在地的太平教教徒,然后为他们每个人都补上一剑。
“可这条脐带却完全有别于母子,你如果以为修炼胎隐秘法是模仿婴儿吸收天地之气,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胎隐秘法将所有修炼者都当做未来的养料,是虎食子,更是母饮胎血。”
白衣剑客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同时手上的剑也没有停止,李尝浅三人不敢轻举妄动。
“凡是修炼了胎隐秘法者,都是内力的容器,会随时被修为更高的胎隐秘法修炼者抽走,同时他们也心意相通,发功时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强势者甚至能把弱势者控制起来,作为行尸走肉般的傀儡,你刚刚应该也感受到了吧。”
“那敢问前辈,为何这样太平教教徒还如此众多,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胎隐秘法的隐患吗?”见白衣剑客似乎并无恶意,李尝浅打算跟他聊上两句。
“贪婪,愚蠢和自以为是永远是颜若凡最好的工具,这些教徒整日幻想着一朝登仙的捷径,以为学会了胎隐秘法就能一日千里,甚至抵过别人数十年的努力,最后自然逃不过成为养料的结局,看看这些人,在劫胜手上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给他们个解脱倒也算功德一件,而劫胜,在颜若凡面前何尝不是和这些普通教徒一样。”
白衣剑客说完话,正好绕了一圈走到了几人面前,同时也在最后一名教徒身上落了剑。
李尝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衣服上抹了抹手心的汗,想要拔出去尘,却又感觉无济于事。
“走吧,师傅应该等急了。”
几人知道,白衣剑客口中的师傅应该是解牛真君,此时如也还在他手上,关键对方也并没有因为他们搬来太平教做帮手而多说什么,看来不过是把这当成了一个小插曲。
“前辈如何称呼?”李尝浅已别无选择。
白衣剑客的回答却让几人吃了一惊。
“霍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