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高耀自然痛得半死，但是愣是不敢吭一声，看着血从手臂上流下来。

邓韦廷手一松，就听到“咣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血溅了一地，而他的小手上也沾上了血迹。

就在穆高耀和邓韦廷觉得结束了的时候，烈殷看着脸色惨白的邓韦廷微微一笑，“很好。”

虽然听到烈殷的夸奖，但是邓韦廷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以前多么想得到烈殷的重视，但是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觉得心慌。

“知道什么叫好事成双吗？”

淡淡的声音就好像漂浮在湖上的一叶扁舟，轻轻晃晃，明明是这样的轻柔舒爽的语气，但用在这样的情景中，任谁都无法想象出那么美好的湖面，就算是小船在湖中飘摇，那湖中的水也会是殷红的血水。

“少少爷。”邓韦廷真的撑不住了，他吓得冷汗一波一波地往外冒，第一次已经是用尽全部的勇气了。

“一回生两回熟，连第一次都敢，第二次却不敢？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

显然，烈殷的耐心已经尽了。

邓韦廷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感觉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但是此时别无他法，他快速捡起匕首，也不管上面的血迹沾到自己的手，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着烈殷的命令，再次朝着穆高耀的手臂刺下去。

这一下，他彻底晕过去了，倒在地上，脸色和嘴唇都是惨白。

而穆高耀的手臂已经是血流如注，痛得脑门上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