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寂么，谈不上。

忧伤么，也不完全是。

应当有一些迷惑吧，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迷惑什么。

月光从车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他看着自己映着月光的手掌，手掌上有一道细细的窄窄的伤疤，刚好在掌心的地方，因为岁月的冲刷，伤疤已经变淡，没有之前的那般触目惊心。

收拢五指，不再看掌心的伤疤，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暮桑闭上眼睛，脑子恢复一片空白。

“要不让暮桑上来吧，他睡在车里不好吧。”温灿有点担心暮桑，毕竟暮桑这段时间陪在她的身边尽心尽责。

“如果他愿意他会去附近订酒店，如果他不愿意我叫他也没用。”烈殷对温灿说。

对于暮桑，烈殷没有太多的要求，一般都是随着他自己的心意，他想做什么便让他做什么，只要不影响任务就可以，有时候他倒是宁愿暮桑要求多一点，而不是时不时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暮桑像雷辛一样，他倒不会担心，只是暮桑的话不多，兴趣不多，要求不多，以至于让他不清楚暮桑需要的是什么。

“暮桑是几岁的时候跟着你的？”温灿对暮桑不是一点两点好奇，是相当的好奇。

“十二岁的时候，他今年才二十五岁，跟着我十三年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了，烈殷想起来难免有些伤感，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他自己也快三十周岁了。

温灿点点头，暮桑看起来确实是还年轻，其实说二十三都不过分，原来已经二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