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看了顾炳辰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沉默了片刻,理了理记忆,缓缓道:“我名唤江卿,云安县闲溪村人,十二岁时,母亲因病去世,我与家父一直相依为命,我父亲是闲溪村唯一的秀才,家中光景,虽说比不上达官显贵,却也不愁吃穿。”
四年前,我记得那时我刚及笄不久,就恰逢是云安县百年花灯节庆典。
“因为花灯节过后,还有小半年时间就是我与未婚夫成亲的日子。”
“我想着这是我出嫁前最后一次陪父亲过花灯节。而且因为是百年庆典,我想今年的花灯节应该会比往年热闹。于是我便想着陪父亲一起去云安县城看看热闹。早早地央求父亲带我去云安县。并且允诺父亲。等过了花灯节,从云安县城回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绣嫁妆。”
“我们云安县虽是偏远,但因为那年恰好是花灯节的百年庆典,来观赏的人很多,为了有住的地方,我女扮男装与家父提前三日就来到了云安县城,找了县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入住。”
“我与父亲,在那几日里逛遍了云安县城里周边景色优美的地方。在那些地方留下了许多欢笑。”
“那几日我很快活。”
“因为,自我的母亲去世后,父亲他就很少带我一起出门。”
“因为家母便是在一次,我们一家人出门游玩时,让接连半月大雨困在一间深山小寺庙中,感染风寒,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小病变大病,伤了根本,回家后缠绵病榻许久,去世的。”
“家父家母伉俪情深。”
“母亲去逝后,父亲他苍老了许多,他认为母的去世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