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葬礼算是结束了,帮忙抬棺材送葬的村里人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都一一散去了。
现场只剩下许星薇和两个孩子了。
双方之间隔着好长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地朝家里走去。
文家住在村尾,坐落在一片翠绿的稻田旁,还紧挨着一条蜿蜒的小溪,看起来很简陋。
屋舍是用泥土和木材建造的,一共两间卧房和一间堂屋,屋顶覆盖着瓦片和厚厚的茅草,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有些陈旧和破败。
墙壁上裂缝交错,透露着岁月的痕迹,门窗简单朴素,木质的框架流露出一种古朴的美。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些必需的家具,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中央,比较大的那间卧房里修了一个长方形的土炕,另一间则没有。
院角搭了一个小厨房,有灶有桌,上面还放着几只陶瓷碗盘,摆得很乱,看起来不太干净。
除此之外,还堆放着一些农具,锄头、镰刀等等。
另一个角落里还长了一棵香椿树,树干笔直而坚韧,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随着春风的吹拂,枝头已经开始冒出了嫩绿的新芽,一簇簇嫩绿的新叶则如同翡翠一般。
夕阳的余晖透过香椿树的叶片,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这些光影随风摇曳,仿佛在跳动着生命的旋律。
现在正是采摘香椿嫩芽的好时节,这些嫩芽不仅口感鲜嫩,而且营养很丰富。
见文州一到家就准备去做饭,许星薇终于开口了,她温声说道:“文州,你和遥遥都被雨淋湿了,先去换身衣服,然后休息一会儿。”
“我来做饭,做好以后我叫你们。”
文州抬眼看向她,眼神有些惊疑不定。他抿了抿嘴唇,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还是拉着妹妹的手回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他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以他的经验来说,最好还是顺着她,免得她又突然发疯。
许星薇不知道文州在想什么,只一门心思想先给两个孩子做顿饭。
她走到厨房里看了看,里面没有什么东西,米缸里的米还剩一层底,不过玉米面倒是还挺多的。
许星薇把玉米面先和上,想了想,回到房间,翻出钥匙打开柜子的锁,看见了藏在里面的东西,罐子里的鸡蛋装得很满,至少有二十几个。
还有什么麦乳精、冰糖、白糖和绿豆糕等等,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小罐白白的猪油。
原身倒是有些小聪明,她虽然给胡松云送东西,但不会一次性送光,时不时送一点,让对方经常念着她的好。
许星薇想了想,冲了两碗麦乳精,又拿了四块绿豆糕,拿去让两个孩子先垫垫肚子。
“来,先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许星薇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朝两个孩子招了招手。
看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麦乳精,文州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脸上的震惊都快藏不住了。
旁边的文遥也怯怯地睁大了眼睛,毕竟只是五岁的小孩,闻着香味有些馋,却又有些害怕。
妈妈说过,这是好东西,只有过年才可以吃的,上次她犯馋想多吃一些,都挨一巴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