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部分学生的家都离得都比较远,所以下午的时候,老师一般都不会拖堂的,放学铃声一响,学生们就一窝蜂地从教室里跑了出来。
许星薇今天的课排得比较满,老校长的身体状况不好,已经不能胜任高强度的教学了,前两个月又招了一个英语老师,让他和许星薇分担工作。
许星薇上课的时候,文遥就会乖乖地呆在教师办公室里等她,或者跟其他朋友一起在校园里玩,其他老师也会帮忙看着孩子。
她很听话,不会乱跑。
放学之后,许星薇还要去接文州,中学放学的时间比小学要晚一点,而且过去还得半个小时,如果许星薇下午的课上完了,她就会提前走,以免文州一个人被留在学校里。
但要是课比较满,文州就得多等一会儿了。
好在他也不在意,如果妈妈来得晚,他就会留在教室里做作业或者看书,他很聪明,加上平时还有妈妈辅导功课,他的学习进度是早于其他同学的。
今天一家三口回家的时间就比较晚,看见三棵树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几乎全部沉到了太平线
几个月前种下的苞米已经快要成熟了,今年的收成看起来很不错,苞米秆高高耸立,肩并着肩,仿佛是一群坚定的战士,守护着这片丰收的土地。
每一株苞米都沉甸甸的,饱满的苞米粒紧密地排列着,颜色从淡黄逐渐过渡到金黄,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微风拂过,苞米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伴随着轻微的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许星薇骑着走穿过苞米地,空气中弥漫着苞米的甜香,纯净而浓烈,令人心旷神怡,昏暗的光穿透苞米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在这片金黄的海洋中,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影子从苞米叶上掠过,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为这片静谧的田野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离得近了,文遥和文州就闹着要下车自己走了,他们嘴上不说,但许星薇知道孩子们是心疼她,毕竟这条路每次一走至少就是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许星薇的身体素质强于常人,怕是蹬自行车蹬得腿都要废了。
一家三口慢慢悠悠地走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一切都沉浸在一种安静而和谐的氛围中。
直到一道有些刺耳的嬉笑声打破了宁静。
“哎你们听说了吗?许星薇那个不要脸的,又悄悄去勾引胡知青了嘞!前几天好几个人看见她又去了知青们住的地方!”
“啊真的吗?这么不害臊吗!”
其中一人发出了暧昧的笑声:“那满正死了快大半年了吧?留下她一个寡妇,肯定是想男人了呗!”
许星薇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苞米地的深处,里面的人可能觉得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路过了,所以没有刻意压住嗓门。
胡知青?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许星薇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谁,脑子一转,这才想起来是原身以前喜欢的那个知青。
按原本的命运线来看,原身会在丈夫死了之后跟胡松云搞在一起,还把丈夫的赔偿金给了他,帮助他回到城里,结果久等不到他回来,又为了他抛弃两个孩子,一路追到城里去。
最后发现胡松云早就把她这个村姑忘到脑后了,还找了一个城里姑娘当对象,工作体面,春风得意。不甘心的她想去闹,还想去威胁胡松云给自己一个交待,却被害怕自己工作被搅黄的胡松云谋杀了。
后来许星薇穿越过来,在第一天就跟胡松云划清了界限,已经大半年没跟他联系过了,更别提主动去找他了。
“不过还真别说,我看那胡知青长得还不错的,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所有知青里,我觉得就他长得最好看,就是太瘦了点,干活也不麻利,看起来在床上不太行。”
听见这话,另一个忍不住笑了:“怎么?你也想男人了?还在这点评上了。”
被怼了一句,那人笑骂道:“呸呸呸!我也就当着你们的面说一说,你居然问这种问题,我打死你个不害臊的!”
几人笑着打闹了起来,最开始引起话题的人继续说道:“不对,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霍长生,他可没少往村里跑,每次还都往许星薇面前凑,那点心思太明显了!”
“那胡知青跟霍长生可就没法比了,那脸、那个子、那身材……啧啧,感觉全村男人没一个比得上他的,而且还会挣钱,可有本事了!”
“不是,那照你这样说的,许星薇哪还看得上胡知青啊!?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去勾引胡知青?”
另外两人沉默了一瞬,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这样一想,你说得还挺有道理哈……”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嘟囔道:“那……那我也是听金花说的,我也没亲眼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