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感时伤世,惺惺相惜,像是遇见千载难逢的知己。
女子约莫是将及笄的年纪,一身素白,面含英气,头上的饰品也是简之又简,江辞看着面熟,许是来府中做过客。
崇尚江桐拉帮结派的看她不顺眼,这可太能理解了。
可她这次什么都没做,怎的就怪罪下来了。
江辞没兴趣戳破江桐的面具,也不愿惹得一身腥,但若白白给人泼脏水,招惹到她头上,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她舔唇,细白的柔荑牵住荷包束锦线一拉,面露无辜,纯真的歪歪头:“这位姐姐,我未言半句,怎就欺人太甚了?”
女子急火上天,听见这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话更是气的满脸通红:
“江辞,这满城谁人不知你容不下桐儿,可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又是何必?无论怎样她可都是你姐姐!”
她又见江桐弱柳扶风的站在一旁,连啜泣都未敢大声,女子打抱不平之心愈加强烈。
直接伸手猛推了一把江辞,嗤声冷笑:“就这点儿气量,活该得了个草包脑袋。”
???
未想过她会动手,江辞突然倒吸口凉气,脚下一空,一个踉跄,胳膊肘碰在了柜角,顿时酸麻感贯通全身。
江家千娇万宠的三小姐,最怕疼了,小时候磕着碰着都会哭上半天。
丫鬟随从围成一圈好吃好喝的哄,都没用,偏要等爹来了,拍拍脑袋给颗蜜枣才罢休,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方才排列整齐的展柜檀木架,眼下都被撞得横七竖八。
掌柜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闹出这一番事,皱起眉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