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这年近半百的圣上,还挺爱玩的。
沈怀瑜瞥了眼茶壶身的缠枝莲纹,指尖摩挲莲心的一抹朱红,慢条斯理笑道:“只要陛下喜欢,臣还有更好的。”
宁嫔是他手下的人亲自教出来的,比她更仙姿玉色的不胜枚举。
现在讨了老皇帝的欢心,以后他可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买卖不亏,他心情愉悦得很。
“咳,先不说这个。”
皇帝意识到殿内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忙窘迫地转移话锋:“朕今日召你来,是想同你商议下长乐的事。
长乐自小娇生惯养,远嫁扬州,夫家有其他女子着实不便。这才让你将江远之女接来京城,你可有怨言?”
“陛下多心了,臣不敢。”
皇帝满意地点头,温言笑道:“只是显国公府无女眷,长久下来女子难免污了名声。
你正适婚配,朕与你母亲提及,不如直接,将这女子纳入后院罢。”
正捧着茶盏喝茶的江辞手猛地一颤,差点洒一身水。
名声。
这时候居然又谈及了她的名声。
这东西不应该早在江府抄家时一并消失了吗。
强迫嫁人也不至于寻个这么荒唐的理由吧。
她愕然看向沈怀瑜。
他慢悠悠地将视线从莲心移开,抬眼看向明黄龙椅上的皇帝,轻叹气:
“陛下,您有绰约美人在身侧,怎就给臣赐了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江辞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平坦坦的身体,又看了身侧宫女的阮肉,心里恼羞,又不好发作,闷闷地埋首。
她知道此话是想暗示皇帝收回成命,可听起来就是气。
皇帝听着尴尬,只好让步些:“这样吧,朕先不赐婚,等她及笄,到时你可不能再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