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已经长大了不少,一个个日月之间,也如所有豆蔻年华的姑娘一样,纤细的身形如柳条般抽出,出落得更加娇艳动人。
指尖勾着发尾绕啊绕,她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知不觉中,眼中隐含上了些少女的心思。
江辞以为,沈怀瑜这次仍会如从前一般调侃她。
可他没有。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抚了抚脑后的疤痕,眸子慵懒而闲散,染上几分愉悦。
他十四岁那年在干什么。
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啧。
正巧,也不想记起。
折腾了整整一天,江辞次日醒来时还是浑身酸痛,鼻息不畅。
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又有春宁在耳边碎碎念,她才勉强爬起来。
雨淅淅沥沥还在下,连空气都是湿漉黏腻的。
撑开窗子,她托腮汲取着外面清凉的空气,混沌的脑袋才稍微清醒了些。
怀里揣着从沧月阁东家那里借来的五百两银票,江辞心中有些恍惚。
春宁昨日得空,已经在京城里打探一二。
偌大繁华的京城,西市主要有经营粮食交易的米麦行,东市则大量售卖供裁制衣着的用品。
各个大街小巷寸土寸金,人头攒动,香车宝马溢通衢。
她很难寻到一处善妥之处。
满面愁容地洗漱完,江辞将银票塞进衣襟,步履缓慢走出松雪院。
拐过石板道,小厮成群结队的从她身旁匆匆路过,江辞不免好奇,叫停一个问道:
“今日这是在做什么?”
小厮擦擦额间的汗,急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