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宁弯唇一笑,温和地摇头:“奴婢只是未料到,姑娘与沈大人现在已经如此亲密了。”
记得两人才相识时,姑娘一见沈怀瑜就怕得发抖,说话也恭恭敬敬,生怕出了差错。
她本以为这样兢兢战战的日子还要再维持些时候,直到今日,她才恍然。
可她不知,这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住在盛京的这段时间,大街小巷老幼妇孺,人人都有一张嘴,有关沈怀瑜的说法也是争论颇多。
野心勃勃,笑里藏刀,狠戾阴诈。
说来说去,都没什么好词。
这京城里,与沈怀瑜同辈的贵公子们早就被各家官员盯上了,巴不得绑回家做金龟婿。
而沈怀瑜早已弱冠,相貌家世都没得挑,却连房妾室都没纳。
你说他不爱女人,心中无欲。谁信?娇娇软软的姑娘家谁不爱,宫里没根的太监还想着找个对食玩玩。
可沈怀瑜又显得,那么清心寡欲。
江辞与这样走的太近,或许会引火上身。
“春宁,世叔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大好听,但效忠君主,又有才干,陛下对他信任有加,是个好人。
除了这些,世叔待我也很好,我若是疏远他,岂不是个白眼狼啊。”
江辞嚼完最后一口,拂去手上的残渣。
……
春宁震惊,暗自抹汗。
姑娘,您说的这些与百姓嘴里的是一个人吗?
瞧她吃零嘴垫了点肚子,春宁将门口的食盒提进来,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奴婢晓得,但您也要多留个心眼,注意分寸。不说这个了,姑娘,先喝药罢。”
闻见味,江辞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玩意让她强咽下去一顿都够呛,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她欲哭无泪,捂住鼻子拔腿就跑:
“怎么还喝啊,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是药三分毒。我昨夜睡得好,早就没事了,药就别吃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