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往往都不会预前太远,所以江辞可以确定,这将发生在不就后。
腰间的温热有力的触觉似乎还隐隐发烫,仿佛这不是一个梦境,而是真正发生过的。
可现在沈怀瑜待她仍旧像对待一个后辈,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直接转变了态度。
心中漾起几分异样的情绪,江辞探至腰窝,脸在褥子中闷得红润。
会因为他而牵动情绪,这就是喜欢?
想到这,她心尖仿佛绽放了朵绚丽的烟花,却又刺眼得无法直视。
不,她不能再分心了。
江府被抄家的凄凉景象历历在目,爹爹被押送前看向她时,目光中的悔恨与歉意如刀割般刻在了骨子里。
她不单单是江辞,而是父亲的全部寄托。
一日不还江家清白,她便不能随心所欲。
待真相大白之时,她再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罢。
又过三日,皇城欢庆,处处张灯结彩,各个门户皆挂起鲜红的灯笼,俨然一幅喜气之图景。
今朝便是为大齐的皇后娘娘举办寿宴的日子。
龙凤盘飞柱赶在寿宴之前便已完工,远远望去仿佛琼楼玉宇平地起,金玉满堂,龙腾虎跃,华彩辉煌,壮观至极。
皇宫宫门敞开,侍卫成群排列,众多拿着请帖与寿礼的大臣应邀前来祝寿,还携带着直系的家眷。
年年皆是如此。
只是扬州府离京城甚远,若非有要事,地方官们几乎不会受到邀约,江辞以为自己还可以像往常一般,躺在府里与世无争。
只是清晨天未亮,门外丫鬟的传话声便将她从睡梦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