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口咬定是秋爽斋的丫头偷了玉镯子,如今想出了找出镯子的法子,就变成了捡到了?
凝烟也机灵,听到陈宜菡这么说,马上会意过来,把镯子从怀中拿出来递给绿桑,趴在地上拼命磕头:“求大姑奶奶和二小姐饶了奴婢,刚才捡到了镯子,又害怕被人误会是奴婢偷的,只好忍住不提。是凝烟想左了,求主子们饶了奴婢这一回罢。”
陈宜宁唇角浮出一个冷笑,走到凝烟身边:“凝烟,镯子是在净房丢的,而从始至终,你根本没去过净房,这镯子你是如何捡到的?”
凝烟不妨陈宜宁竟有此问,支支唔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拼命的看向陈宜菡。
陈宜菡却避开她的目光,只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陈宜宁厉声道:“这镯子根本就是你偷的!方才你一直躲在净房的窗后,趁我们离开,从窗中翻进来偷了那镯子。窗边的火盆上还留着你的脚印!你把脚抬起来,让大家看看鞋底!”
凝烟拼死不肯抬脚,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走过来,一把把凝烟掀倒在地,提起她的两只脚来,青莲色的绣花鞋,两边绣的白玉兰果然已经被炭灰染得漆黑一片!
凝烟见大势已去,挣开婆子爬到陈宜菡身边:“姑娘,姑娘,您替我说句话呀!是您让我拿了娘娘的镯子……”
话还没说完,陈宜菡猛的一脚踢在凝烟的心窝上:“贱婢!你好大胆子!不仅敢偷姑母的东西,还敢栽赃给主子!来人,给我拖出去,堵上嘴狠狠的打!”
凝烟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姑娘!姑娘……您怎么……”
陈宜菡浑身颤抖的指着身边的婆子:“快给我拖出去!拖出去!”声音凄厉,让人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