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笑骂道:“这么大人了,还没点端庄沉稳的样子!你在皇上面前也如此淘气?”
陈莲一边扶着丫鬟的手往外走,一边回头笑道:“母亲您不知道吧,皇上就喜欢我这泼皮无赖的样子。”
秋爽斋里,琥珀和绿桑正帮陈宜宁卸了钗环,用篦子将一头丰厚的长发轻轻篦开,准备服饰陈宜宁就寝。
“姑娘,听说凝烟被打了二十板子,抬回荷风斋不一会儿就断气了……”琥珀边梳头边说道,语气有些发颤。
绿桑心寒的摇摇头:“三小姐可真是狠心!她若拼死为凝烟求情,凝烟或许还能留半条命。听说,凝烟抬回去之后,三小姐去看她,她拼了全身的力气朝三小姐脸上吐了一口血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宜宁叹了口气:“她若不存害人的心思,又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
“姑娘,今日那玉镯之事,分明就是陈宜菡指使凝烟的。您为何不禀明了老太太和大姑奶奶?”绿桑犹自愤愤不平。
“禀明了又如何?让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知道陈府姊妹不和,丫鬟之间钩心斗角?”陈宜宁淡淡一笑:“再说,还用禀明吗?老太太和大姑奶奶,哪个不是人精?”
一向老实温厚的琥珀也忍不住了:“姑娘,若不是您想出那个法子,只怕我和绿桑真真要挨上二十板子!”
娇嫩得花朵一般的小姑娘,二十板子下去,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陈宜宁拧紧了手中的帕子:“陈宜菡实在欺人太甚!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还真当我们秋爽斋都是死人!绿桑琥珀,明日侯府大宴,我外祖家和陈家二房都要赴宴,明ri你们跟着我,不许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