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谧朗声道:“我也是为了救人,情急之下才不顾男女大防。咣玒児伤再说,今日府中都是自家亲眷,只要把下人的嘴封牢了,二位小姐的名节又有何损?”
这摆明了是根本不想负责了。一时之间,整个厅堂寂静无声。有吃惊的,有失望的,也有暗暗气愤的。
陈老太太沉下脸,想斥责两句,可是顾忌到拓拔谧的身份,又不敢开口,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陈莲在心中暗暗摇头。拓拔谧又不是傻子,即使当时没反应过来,过后细细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设了陷阱想让人家跳,人家不跳,又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太蠢!
陈莲还没说话,陈宜月已经砰的一声晕倒在地了!
这次不是假晕,是真的晕倒了。
拓拔谧不肯娶她,杨氏又已经对她恨之入骨,她在家中,该怎么生存?不只是胡乱嫁出去的问题了,把她送入家庙,一辈子守着庵堂都是有可能的!
一屋子丫鬟婆子又开始为陈宜月灌芜青汤。拓拔谧却面色如常,朝陈莲和陈老太太行了礼,连饭也不吃,便要告辞了。
拓拔谧带着小厮刚走过垂花门,一个红色的影子亭亭拦在了他面前。
陈宜宁连披风也没有裹,身边也没个丫鬟,面沉如水的站在门边,专门等着拓拔谧。
看到陈宜宁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拓拔谧不仅不意外,反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二小姐专程在此等我,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