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拓跋瑞很自然的站到陈莲身边,朝成显皇后问道。残璨睵伤
陈莲也不说话,白嫩的柔荑偷偷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到拓跋瑞的袖中,拓跋瑞马上反应过来,反手回握住她的手。
陈莲的手在拓跋瑞的手心里轻轻颤抖着,似乎在诉说自己有多么害怕,多么委屈。拓跋瑞用掌心紧紧包住她的手指,扭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莲儿不怕,有朕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莲甜蜜地看了拓跋瑞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快笑翻了。
拓跋瑞你这个大傻瓜!哈哈,你真以为我会怕皇后?其实,人家只是想跟你撒撒娇而已……
不过,好像男人就吃这一套。每次只要她娇滴滴地显出柔弱无助的模样,拓跋瑞的宠溺马上就会爆棚。
陈莲和拓跋瑞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皇后的眼睛。
她的心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割了一道似的,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十五岁,她嫁给他,陪他走过皇子相争的刀光剑影,用自己娘家的权势,助他一步步登上太子之位,最终戴上那顶皇冠。
十七岁,她难产,鬼门关上九死一生之时,他带兵在南疆平叛。她一人苦苦支撑,为他生下嫡长子。
十八岁,他登上皇位,昭告天下,封她为后,母仪天下。嫡长子被立太子,保她一世荣华。
十九岁,他后宫三千佳丽,最宠爱轻盈善舞的蕊妃。然而,宫中内宴,坐在他身边的始终是她。
二十岁,陈莲入宫。自此天翻地覆,在他眼中,再无其他女子。夜夜同宿同寝,宠冠无两,三宫六院尽成炮灰。
看到拓跋瑞看陈莲的眼神,她才恍然大悟,她用尽生命去爱慕,追随的男子,自始至终,从来没有爱过她。
成显皇后垂下眸子,不去看拓跋瑞和陈莲紧紧交接的衣袖:“皇上,莲妃侄女在景阳门内乘坐轿辇,于礼不合,故臣妾教训几句。”
教训几句?陈莲冷哼一声,当人都是瞎子吗?只是教训几句,宁儿脸上红肿的指印从何而来?
拓跋瑞捏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拓跋瑞根本懒得跟皇后玩文字游戏,直接吩咐道:“把动手的嬷嬷拖到慎刑司,凌迟处死。擢升陈宜宁为东阳县主,并赐金绿腰牌。”
皇后和静妃都猛的瞪大了眼睛!
有了县主的品级,陈宜宁就再也不是白身,见到她们再也不用行下跪之礼,而且县主每年还有万两白银的供奉。
金绿腰牌,意味着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莫说是坐轿子,便是骑马,也没有任何问题。
们做自她身。皇后颤声道:“皇上,陈宜宁对我大齐有何功何德,您竟如此厚赐与她?”
县主除了承袭外,一般是朝廷为了表彰有卓著贡献的未婚女子,而赐予的称号。
金绿腰牌,整个大齐,也只季渊和已故的探花郎各有一枚。
探花郎死后,这枚腰牌也被朝廷收回。
这样严格算起来,只有季渊和陈宜宁有。季渊是战功卓著的铁将军,是朝廷重臣,有一枚金绿腰牌倒也罢了。可陈宜宁凭什么?
听见皇后的话,拓跋瑞浓眉一挑,冷冷道:“你是在质疑朕的旨意?”
成显皇后打了陈宜宁,拓跋瑞心中固然不悦,但最让他生气的是,皇后的举动吓到了陈莲 !
莲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最是爱说爱笑的性子,可今天却被这悍妇吓的直发抖!
刚才陈莲的手怯生生的伸到他袖子中时,拓跋谧简直心疼坏了,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早把陈莲拉倒怀中柔声安抚一番了。
见拓跋谧脸色难看,皇后只好咬紧牙恭声道:“臣妾不敢。谨遵皇上旨意便是。”
见皇后服来了软,拓跋谧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正携了陈莲的手想带她回寝宫,陈莲却挣开他的手道:“皇上,宁儿在宫中无故受辱,若只用一个县主,一块腰牌打发了,臣妾心中实在不服!”
她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她可以受皇后的气,可以在后宫处处躲着她,不和她正面冲突。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拿宁儿出气!
拓跋瑞柔声道:“你要如何?”
陈莲瞟了一眼牙关紧咬的皇后:“臣妾要皇后向宁儿道歉!”
她字字如刀,掷地有声。15cSj。
陈莲是穿越女,脑子里的尊卑观念本就淡一些。在她的世界观里,错了道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皇后听了却气得直哆嗦:“你,你!陈宜宁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想让我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