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伦府中住了这么多天,福尔康又刻意拉近彼此二人距离,夏紫薇自是发挥着她善解人意性子,闻弦歌知起了雅意——
“是啊,事情总得有个解决法子,先前我觉得被骗了被辜负了信任,心中只有满满怨怼和不甘,可是眼下里知道小燕子并没有忘了我反而还心心念念记挂着我,我也就没了什么别牵挂,毕竟皇上承认了她,便等于承认了我娘,承认了我存,承认了十六年前大明湖一切,我总算是对得起我娘了。”
“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锁,你跟我身边这么多年,虽说名为主仆可实际上却跟姐妹没什么两样,有些话我也不怕跟你直说,小燕子既然这么为我们着想,我们无论是出于仁义还是出于情分都不可能去陷她于不利之地,毕竟她之前受了箭伤便算是为我们死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她真再为我们死一次吗?”
“你……”
“我们回济南吧,横竖她现已经成了格格,生米也已经煮成了熟饭,我这个时候跑出去说我是格格,虽然皇上有可能会承认我会给我格格身份,可让我为了荣华富贵而无视小燕子性命,我却实是做不到,就当做来京城这些日子全是做了一场梦吧,现梦醒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小姐!”
“紫薇!”
夏紫薇说得淡然,可听金锁和福尔康耳中却是如临大敌,一个赶着一个咋呼了起来,而比起护住心切觉得自家主子实不值当如此金锁,满怀心思又有着大计划要实施福尔康显然为着急上火——
“紫薇你先别忙着下决断,我跟你说小燕子这些种种也绝没有想要逼你走意思,反而是跟五阿哥仔细商议之后,得出了个两全其美办法,既能保住小燕子性命,又能让你正名!”
“什么?!”
夏紫薇虽说嘴上说得很是洒脱,可是来京城之前她早已变卖了济南一切,可谓是孤注一掷没了退路,为了以全骨子里清高她不能够前进,可一听这话却仍是不由自主眼前一亮——
“这是真吗?你不是为了安慰才这么说吧?”
“真,千真万确比珍珠还要真,只是因着这个过程可能会要让你受一点点委屈,才让我有所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委屈?我不怕,如果真能有这样两全其美法子,别说是委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
“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都已经难受得很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那么严重?你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大努力保护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尔康……”
“紫薇……”
“咳咳,大少爷,您是不是要先说说究竟是什么样法子?我或许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总能帮着出点力不是?”
福尔康既然把夏紫薇当做了抬旗救命稻草,自然不会放过一点半点拉近彼此之间距离,增进对方好感机会,可正当二人眼中只有你我时候,一旁忍了老半天金锁却是忍不住出了声,直让福尔康又是尴尬又有点恼怒,不带半分修饰便直接抛下了一句——
“进宫,虽然只能以伺候小燕子宫女身份入宫,可是皇上往淑芳斋跑得勤得很,只要皇上面前留下了好印象,再适当促进一下彼此之间感情,再加上你们血浓于水父女天性,到时候或许根本不用你多说什么皇上就能回过味儿来,而有你小燕子又那么机灵,且皇上又是个重感情人,你们二人同时留下来机会很大很大,你,懂我意思吗?”
“尔康,成了没有?”
福尔康紫薇房里耗了大半天,福伦和福伦夫人还有福尔泰都前厅急得团团转,生怕出了半点差错让全盘计划泡了汤,一看人终于出来了,不由得一个跟着一个围了上去,而看着自己如此重要,福尔康自是少不了有点洋洋得意,故作潇洒扬了扬手中按了指印入籍纸——
“一切顺利得很,按照令妃娘娘安排估计迟下月初便能入宫,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要如愿以偿了!”</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