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蹄子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在背后议论起了主子爷的事儿,你就不怕被嬷嬷逮到狠狠罚你一顿?”
“怕什么呀?现在宫里头早就传遍了,我今个儿去嬷嬷房里奉茶的时候听见她们也在说这事儿呢!说是那个夏姑娘千里迢迢的从山东跑到京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被还珠格格骗走了信物当上了格格,这样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被两句话哄得进了宫当了奴才,哈,咱们脱去奴籍都来不及了居然还有人上赶着来做奴才,居然还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难怪主子爷这样不待见她,换做是我也对这么个糊涂的女儿喜欢不起来不是?”
“谁说不是呢?到底是在那外头生下来的,不说一点半点都比不得咱们宫里头的公主,那浑身上下还尽是透着股小气,要不是这事情闹了出来,谁又能想到她会是格格?”
“嗤,什么格格呀?事情闹出来这么久了上头也没下个明白的旨意,这不摆明了就是说主子爷厌弃了她么?亏她还在北五所里头耀武扬威的端着主子的模样儿,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那个体面!”
“这算什么呀?你难道没听到最新的消息?说是那位夏姑娘不光是一身小家子气,还没得半点规矩礼数可言呢!算起来现在她生母的孝期还没过,她竟是就跟福家那个大少爷勾搭在一起了,呵,一个格格竟是看上了个包衣奴才,这传出去可是要笑掉人大牙了!”
“哈?还有这种事?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出身本来就让人不齿,行为举止又是那么幅德行,再加上她现在那张脸,除了福家那样的身份,哪还会有什么正经人家瞧得上眼呀?”
“这倒是,说起来倒还真是天作之合了哈哈!”
宫里头本就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再加上这传言越演越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儿,弘历就是再想恍作不知也是不可能的,然而他虽有心狠狠处置几个奴才杀鸡儆猴,却无奈讨论的人实在太多源头也无从追溯,法不责众之下竟是只能生生吞下了这口闷气,而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遮掩下的丑事就这样大喇喇的被揭了出来且还闹得人尽皆知,若不是因着永琪那个混账东西的幺蛾子宫门紧闭,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传到了宫外,各家朝臣和京中百姓耳里,就更是气得他几欲吐血,如此,自是再度将矛头对准了局中人的夏紫薇和福伦一家——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皇上对外宣称还珠格格为母守孝太过伤心病重去世了?”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弘历自然再没有护着那帮子混账东西的理儿,看着上朝之时已经有大臣开始了旁敲侧击,竟是从未有过的快刀斩乱麻了起来,直让慢了半拍得到消息的魏碧涵浑身犹如至于冰窖之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夏紫薇呢?皇上就一个字也没有提起要给她册封么?”
“没,没有……”
冬雪的面上满是为难,看着魏碧涵的神情也很是有些惧怕,可嘴上该说的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奴才费劲千辛万苦才撬开了乾清宫一个太监的嘴巴,说是,说是主子爷现在对那个夏紫薇大为火光,以前还看在情面上多多少少的会赐点药赐点物件儿,可是近日里不光是什么都没有了,一听到夏紫薇这三个字便是大怒,皇后娘娘顶着病体过去走了一遭才堪堪消了点火,只是再不提什么沧海遗珠不沧海遗珠的事儿,反而,反而像是眼不见为净一般的一顶小轿就将人送进了福大人府邸。”
“……一顶小轿?”
“是,而福大人一家的禁足虽说是暂且被解除了,可是主子爷却像是下了狠心一般,将福大人和两位福公子撸成了个白板,就连原本在东大街的府邸也被封了,而是被赶到了城郊的庄子上去住。”
“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后那个老妇人决计不会这样好心,可是她以为这样本宫就没有办法了么?”魏碧涵被这接踵而来的消息激得满眼通红,长长的指甲直接刺入了掌心也没能让她缓过神来,反倒是神情越发的疯狂,“不,本宫不会让她得逞的,皇上最是个念旧情的,只要等到过了这个怒头就一定会惦念起这个亲生女儿,福家也决计不会因此倒台,本宫,本宫更加不会认输!”
魏碧涵不死心,反而是觉得置之死地而后生绝对还有着一线转机,只是她一千个一万个都不会料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