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再回过去，就没有反应了。</P>

程氏发布会举行时间是早上九点，而且是以直播的形式，厉煜城不早不晚，刚好卡在程文柏上台之前发布。</P>

他坐在办公室的软椅上，心情颇好地盯着电脑，完全无视桌上一直震动的手机。</P>

不用猜也知道是公馆打来的，他已经命李星河去检测点取回样本，顺便调查这件事的经手人，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P>

直播全程两小时，他倒是没从程文柏脸上看出异样的表情，正准备关掉网页，左下角突然跳出一个小窗口。</P>

他笑容僵化的点开链接，屏幕跳出程文柏那张虚伪的笑脸，这是一个后续采访，果然有记者壮着胆子询问近期的新闻。</P>

程文柏几乎是笑着回答全程：“那些都是不实新闻，我很欣赏倪总的能力以及她这个人。”</P>

“她是一位优秀的设计师，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母亲，希望大家不要恶意揣测，尽量将关注点放在程氏与加蜜后续的合作上。”</P>

“有报道说她去瑞士是为了进修，请问程总，你们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吗？”</P>

程文柏将视线看向镜头：“是的，因缘巧合之下我们相遇，相识，然后...有了合作的念头。”</P>

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厉煜城就清楚，对方这是在透过屏幕对他挑衅。</P>

他嗤笑着关掉页面，无论程文柏再不愿，他发通稿在先，对方只能按着他的剧本走，不然就是公开打脸。</P>

这脸当然打的不止是厉氏，厉煜城百分百相信，程文柏不会那么做。</P>

手机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又再次震起来，看是佟姨打来的，厉煜城才接起来。</P>

“昨晚哭了？”厉煜城皱了下眉，有些意外。</P>

“现在呢？”</P>

看了眼今天的行程表，下午还有两个会，晚上也有饭局，都是昨天推后的工作，不好再次延期。</P>

唯一能挤出的时间，只有午饭这一个半小时，但这点时间，还不够路上折腾的。</P>

“我让司机过去接你们。”</P>

挂掉电话，厉煜城又打给倪嘉，但对方从昨晚开始就不接电话，他只好短信商量。</P>

果不其然，提到孩子对方很快就回过来，就四个字：不行，没空。</P>

厉煜城问她在哪，倪嘉甩了个定位，地址是正在装修的公司，他能想象女人在漫天灰尘里，埋头看设计稿的模样。</P>

李星河敲门进来，将两个塑封袋放到桌上：“厉总，这是当天送检的样品。”</P>

“人查了吗？”</P>

“我托人拿到监控，送检人确实是林月桂，她和检验师只在窗口简单对话几句，就离开了，”</P>

左边这袋和他的发色长短都无异，右边这袋...厉煜城对光看了眼，在光照下颜色似乎发青。</P>

“你去趟四季东湖，把小孩接过来。”</P>

“厉总，样本有问题？”</P>

厉煜城放下袋子，眸光意味不明：“对比一下就知道了。”</P>

“好的，”李星河揉了揉鼻子，接下来的汇报令他有点心虚：“厉总，还有一件事。”</P>

瞧这小子怂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厉煜城眉毛微挑，将样本袋收进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