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煜城盯着那块奖牌看了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P>

厨房不断传来笑闹声，大部分来自陈蜜和程文柏，他摸不准倪嘉在干什么，只能起身去看看。</P>

三个人挨边站着，一个切菜，一个煎牛排，一个洗碗具，配合的相当默契 ，且不觉得拥挤。</P>

这一定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厉煜城心想。</P>

“佟姨呢？”</P>

“取蛋糕去了。”倪嘉调好烤箱，回头看了他一眼，同时程文柏也跟着转过来点了下头。</P>

前后顺应的动作，莫名让人看着有些不爽，厉煜城站在厨房门口没有离去，但也没有找到可以帮忙的地方。</P>

倪嘉擦干手出来，语气自然，完全不像刻意的：“忘买酒了，介不介意去你那里薅一瓶？”</P>

“我去买。”程文柏准备关火出来，厉煜城立马应下，跟着视线警告性地扫过去：“不介意。”</P>

三个字咬的很重，几乎是一个一个往外蹦。</P>

这正入倪嘉下怀，她点了下头，先往大门走了：“那快点吧，酒还要醒一会儿。”</P>

相比昨晚，今天客厅显得干净很多，应该是有人清理过了，倪嘉来到酒柜前，随意取了两瓶。</P>

厉煜城跟着也拿了一些，倪嘉转过来面色不善。</P>

“五个人。”</P>

“不够你喝是吧？”厉煜城想想，又把瓶子放了回去。</P>

这间房子还是这样落寞，昏暗，死气沉沉，没有一点节日该有的气息，倪嘉扫了眼边上依旧没有装饰的圣诞树，转身走了。</P>

“胃怎么样？”</P>

其实偶尔还是会抽抽，但相比昨天已经好了太多，想起十几个小时前的对话，厉煜城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P>

问出去的话没得到回应，倪嘉回头看了眼，发觉厉煜城还在酒柜边，没跟过来。</P>

“怎么了？”</P>

“几点结束？”厉煜城问：“晚点能不能出去一趟？”</P>

“去哪？”</P>

“太平。”</P>

听见这两个字，倪嘉几乎是下意识就拒绝了：“会闹很晚，应该没时间。”</P>

她回复的很快，快到明显让人听出来是不想去，果然，厉煜城沉默了，看上去有种不意外的失落感。</P>

她见对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然后朝她走来，倪嘉怔在那，有一瞬间心跳很快，脑海闪过很多拒绝的措辞。</P>

“别误会。”厉煜城看人紧绷那样，就知道想偏了：“我还不至于蠢到在这时候求婚。”</P>

倪嘉握紧酒瓶没说话，视线从盒子往上移，看见一张冷静自嘲的脸。</P>

“你们交换了什么礼物？”</P>

“你的也是项链？”</P>

厉煜城自说自话地打开盒子，是翡翠手镯，她曾在画像上看过，当时就戴在霍夫人的左手上。</P>

对方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下头，将酒瓶从她的手上拿走，放到一旁的玄关柜上。</P>

“是一对，不是一只。”</P>

“出自一块玉石。”</P>

“这只是留给你的。”</P>

还是没有经验，厉煜城拿着镯子就想往她手上套，倪嘉急忙往回抽了，手腕立即被攥住。</P>

“他的你都收了，我的就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