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后还会借着合作的名义，再做什么？”</P>

“没完了是吗？”</P>

造雪机还在持续工作，那些白色点状物，不断飘向两人，他们像站在一场真正的大雪里，发顶逐渐覆上“白雪”。</P>

厉煜城面色阴沉，语气冰冷，眼底从复含一丝期待，逐渐转为平淡无波的死水，最后卸力松手。</P>

“最后说一次，不准去。”说完，他进屋穿上外套，拿走录像带，在出院之前被倪好拉住。</P>

“你去哪？”小手在外面玩的冰凉凉，厉煜城放在掌心捂了捂，摘掉她睫毛上的雪，低声问：“冷不冷？”</P>

倪好摇头，往前挪了两步，下巴贴着厉煜城的毛衣又问：“你要回去了吗？”</P>

原本想说是，但望着这样一双期待的眼睛，厉煜城有些哑然。</P>

实际他很想发火，极力克制下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今晚的一切都很欢快，没人想成为这场快乐的终止者。</P>

“对。”他捏了下女儿有些发凉的脸，给了个笑：“回去换衣服。”</P>

“换完就过来吗？”</P>

有雪落在倪好的眼睫毛下，她眨了眨眼，可惜那团白乎乎的东西还在，她想用手去抓，被厉煜城抢先拿掉。</P>

不是真的在下雪，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化开，到底哪些是真的，他也说不清了。</P>

“倪好。”</P>

“嗯？”</P>

他弯腰抱起女儿：“陪我过去一趟。”</P>

二楼是倪好第一次上来，厉煜城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给她擦湿掉的头发。</P>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厉煜城看，偶尔笑一下。</P>

“抱歉。”</P>

“为什么道歉？”</P>

“你住院的时候，我没陪在你身边。”</P>

“没关系，”倪好从毛巾下望着他：“我也不记得。”</P>

影像里的场景，在脑海中起起伏伏，厉煜城酸涩地想，还是应该道歉，因为你五岁前我都没有抱过你。</P>

“你也擦。”倪好将毛巾推给他，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眼睛黑溜溜的四处转，这个房间很好奇。</P>

“不用这么规矩，你可以随意走动。”厉煜城将她从床上抱下来，然后进了更衣室。</P>

倪好走到床头，好奇地盯着床柜上的摆件，也不敢碰，只敢弯腰盯着细细地看。</P>

从更衣室出来，看见倪好盯着桌上的胡桃木万年历看，厉煜城走过去搭了搭她的脑袋。</P>

“喜欢？”</P>

“好特别的日历。”倪好歪头打量着，兴奋地说：“像土星。”</P>

“你还知道土星，喜欢天文？”厉煜城转动桃木，日历又跳过一天，数字变成了12月26日。</P>

“喜欢。”倪好笑着点头，看了眼手表，对着厉煜城纠正道：“现在还是25号。”</P>

“只是演示一遍，”厉煜城握着她的小手搭上去：“你来恢复。”</P>

咯嗒一声，胡木桃的音色发闷，低频又不刺耳，倪好眼睛睁的溜圆，苹果肌扬得高高的。</P>

“好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