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之快，反应之迅速，叫人叹为观止。</P>

这事到应酬结束，回程路上陶文耀还在打趣。</P>

厉煜城倒无所谓，毕竟对方连个能让他打趣的对象都没有，相比之下更为可怜。</P>

他比较在意的是程文柏那件事，在外面不方便问，这会儿回了酒店，第一时间就拨通视讯。</P>

“怎么了？”倪嘉粗粗扫了眼手机，就继续跟瑞士那边做交接。</P>

“在做什么？”</P>

“工作呢，回酒店了？”</P>

“嗯。”厉煜城脱掉西装，扯掉领带，拿着手机很熟练地走到冰柜前，弯腰取酒。</P>

这是他寻常出差，回酒店后必定会做的事情，喝点既能放松心情，而且更好入眠。</P>

指尖刚触到酒瓶，他愣了下，很快缩回来关上柜子。</P>

倪嘉听到声响转过来，从背景判断对方在吧台，再联系刚刚那声动静，很快猜到厉煜城在开冰箱。</P>

“让他们送杯蜂蜜水吧，”她音色很淡，不想显得自己多关注。</P>

厉煜城放下拿到手的气泡水，联系完客房服务，回到沙发上躺着，过了会儿又解掉领口的两颗扣子。</P>

气氛过于安静，加之房里暖气足，莫名让人有种沉闷的感觉。</P>

“今天都干了些什么？”</P>

倪嘉回复完消息，才慢悠悠地转向屏幕：“你想问什么？”</P>

“他有没有联系你？”</P>

倪嘉坦然道：“有。”</P>

“你们聊了什么？”</P>

“工作上的事。”</P>

“没了？”厉煜城问：“没有见面？”</P>

先前程文柏约的就是今天，倪嘉知道厉煜城在担心什么。</P>

聊完工作程文柏自然有那个意思，不过她堵的快，没让对方把话说出来。</P>

她伸了懒腰往后靠去，踢掉拖鞋，双脚踩上椅子，顺带将趴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猫抱到怀里。</P>

“想我去见？”</P>

听这意思是没去，担忧了一天，厉煜城的神色这会儿才宽宥下来。</P>

“下午信息怎么没回？”</P>

“在画稿。”</P>

“画完可以回。”</P>

“画完不就来视讯了？”</P>

厉煜城没说话，脸色稍冷的盯着镜头，刚松懈下来的眉头，又再度有往中间聚集的迹象。</P>

“倪嘉？”</P>

“垃圾信息很多，”倪嘉摸着猫，面对黑脸，看上去十分冷静：“漏掉一条很正常。”</P>

只是出来两天，态度就急转而下，厉煜城搞不清这是为什么，心情紧跟着就暴躁起来。</P>

但他还是压抑着，屏着一点耐心问：“你怎么了？”</P>

倪嘉没说话。</P>

“工作遇到什么问题？”</P>

倪嘉看了眼镜头，没什么表情的逗着猫。</P>

“我哪里惹到你了？”</P>

“没有。”</P>

“为什么突然生气？”</P>

“没生气啊。”她感觉厉煜城快笨死了，信息已经给的这么明显，还是没听出来。</P>

“我明天回去。”</P>